吴邪，解雨臣和黑瞎子在四姑娘山的山壁里闲谈
“也不知道小羊怎么样了？”吴邪叹了口气，虽然杨淼身手不差，但还是让人担心，看他那样子，就是一副容易被人欺负的样子
“前辈说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也不知道是在陨玉里经历了什么事情。”解雨臣把杨淼进了时空裂缝的事干啥了吴邪
山里的虫蛇野兽仿佛是认出了自己，都只是看了几眼便离开了，一路上也没有碰到机关阵法
寺还是老样子，但泥塑比当年更加模糊，连嘴角的笑也看不见了
现在的主持是一位年轻的小和尚，说是和尚，他穿着长褂，一头柔顺的长发及腰，莫约20出头，眉清目秀，透着一股清凉之意，他是被老主持捡回来的弃婴
“师父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您。”
‘我知道你肯定会再来，那时或许就只剩下我徒清化了，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烦请你带我照顾他，带他去见见世面。
你要的东西在老地方，记得去拿。
我这辈子没什么好说的，后悔的太多了，在寺里弥补了大半辈子，终于得个解脱，你可别像我一样啊
拜神像时替我念一句：莫西卡玛，山神会明白的。
你这人啊，犟得很，这脾气该改改了，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不妨跟着自己的心去走，或许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看完信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这老家伙把烂摊子扔给他，自己逍遥快活了
“师父并未让我剃度，说要我等一人，想来便是您。”
“他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你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哥哥。”
“这……不合理节。”
“哪来那么多礼节，既然他把你交付给我，那你便听我的。”
“好吧。”
还是住在当年那间厢房，还是清粥野菜，真是有些怀念
“清化，你俗名叫什么？”
“师父只告诉我姓穆，并未起名。”
“那你今后便叫穆遥，字清化。”
杨淼拜过老主持的墓，原来他名严诺，法号空缘
空缘留下许多经文书籍，其中有一卷画册正是泥塑的缠蛇少年，原来那塑的是山神，少年是山神的化形，黑蛇是原身
画册上少年眉眼含笑，红唇白脸杏眼，长相偏秀气，及腰的长发用一根红绳束住
杨淼看着泥塑沉思良久，决定着手修复泥塑
白天修复泥塑，晚上看经书，不知不觉中又迎来了一年秋天
画笔沾上颜料，举起细细的涂在泥塑上，泥塑已经快要修复完成，就剩下一些地方还未上色
“小杨哥，该用晚膳了。”
天色浓的像墨，点点星光洒落其间
已经晚上了呀
放下画笔和调色板，揉揉发酸的胳膊
清化怕杨淼吃腻了野菜，去河里抓了条鱼来烧
“鱼烧的不错，改天我教你做更好吃的。”杨淼笑着放下碗筷，这几年他教了清化不少美食
起了个大早，天还蒙蒙未亮，清化在院子里清扫落叶
想来许久不练功了，身手该退步了，找了块空地练起招式，并没有惯用的武器，所以更多的是手脚功夫，出招果断简洁，一遍练完只觉得热，休息片刻回到殿内，重新拾起画笔，准备给嘴唇上色
调出来的颜色并不满意，现有的颜色似乎都不对，体现不出画册上的那种特殊的感觉
叹出一口浊气，心下烦躁，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自从上山后内心便少有情绪，还真是在这寺里待久了，差点清心寡欲了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指腹上立着一颗血珠，看着指尖的血，不禁恍然，这种红色似与画册上的红色很相像
洗净画笔，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血与朱砂混合，用画笔蘸取涂在泥塑唇上，待它稍干，蘸血又涂一层，最后涂上石蜡，再涂上一层特殊的油封住
拿起画册对比，正是想要的样子，朱唇不点而红，杏眼盈盈水光，肌肤白皙细嫩，长发乌黑柔顺，蛇目威严生寒
泥塑完工了，空缘留下的经书基本上都看完了，浓浓的寂寞突然涌上心头，这山林中的宁静日子还是不适合自己
打定主意，待冬日之后便下山，也不知道吴邪他们怎么样了，瞎子是不是又下斗了，受没受伤
凝望着修复好的泥塑，敬畏由心底升起，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莫西卡玛。”
按照当年空缘的方法取出小盒子，指环还是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用一根红绳吊好，编成吊坠，挂在脖间，有些凉
两人收拾了一些衣物，关好门窗下山了，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清化本身在山里待久了，性格内敛，到了外面见了生人更不爱说话了
坐着火车慢慢到了北京，先在新月饭店安顿下来，换了身行头才去解府，一路上给清化讲了不少事
杨淼在寺里穿长褂习惯了，换上便装还有点不太习惯，长长的头发随便找尹南风要了根头绳便扎上
“前辈。”
解雨臣看见杨淼这幅样子愣了下，大概有四五年不见了，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清冷之意
“小花，许久不见。”浅笑着介绍清化“这是我旧友的弟子，叫穆遥，字清化。清化，这是我提过的九门解当家解雨臣。”
“解九爷。”
“穆先生。”
杨淼摆摆手：“这么生分干嘛？叫他清化就好了，清化，小花你估计喊不出口，叫花儿爷吧。”
清化点点头，这位解九爷看着年轻，但心思很深，想来这九门也是鱼龙混杂，还是不要介入的好
唠了一会儿家常才进入正题：“吴邪呢，跟小哥跑哪儿去了？”
“张起灵进了青铜门，吴邪布局准备铲除隐藏在背后的第十家。”解雨臣大概讲了一下吴邪的计划
“九门如今动荡不安，秀秀去了国外，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有需要就找我。”
“好。”
给清化买了部手机，存了可能会联系的几个电话号码，给他下载了微信，加了几个好友，并教他怎么使用，年轻人脑子灵活，没多久就会了
拿着解雨臣给的地址去找吴邪，他老了
“吴邪，你老了。”
“我又不像你，自然会老，坐吧。”
王盟倒了茶水站在一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暂时还没有，钱是小花出的，人也够用，有需要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
计划顺利进行，解雨臣假死，九门动荡，霍秀秀回国，十年过的那样快
黑瞎子走在雪地里，没想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到了
杨淼有条不紊地给吴邪处理伤口，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清化站起身警惕的看着黑瞎子
“清化，愣着干嘛呢？剪刀。”杨淼抬头一看，走过来的是黑瞎子，愣了下，随后径自拿起剪刀剪掉多余的纱布，收拾好东西起身“带他走吧。”
没有选择回去，而是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走，雪下得有些大了
清化停下脚步：“小杨哥，我们该回去了。”
杨淼回过神，吐出一口白气，喃喃开口：“该回去了。”
吴邪顺利灭了汪家，去长白山接张起灵回家，事情结束了，但他失约了，他没有带黎簇回家
杨淼在黎簇逃离汪家的时候帮了些忙，代吴邪带他回家
“小花，清化交给你照顾我比较放心，带他学点东西，我想四处走走。”
“还回来吗？”
“会的。”
杨淼回到寺里，这次没人等他回来了，收拾卫生，购买物品，做完这些事后发现自己闲下来了，寂寞吞噬了他
坐在空缘的墓前，手里握着那枚扳指：“空缘，我算是明白你当初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起了个大早，慢慢的洒扫庭院，生火做饭，在泥塑前诵经，坐在灯下看泛黄的经书古籍，已经熟记了的字语，似乎有了新的含义
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
下篇见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