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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金丝雀1

阁楼的金丝雀

我向来不知道阁楼有什么事物,父亲不允许去阁楼。正因如此,我对阁楼从小就有无数奇特的猜想。但没有一个是有依据的。

  ——父亲把阁楼保护的太好了

  记得小时候,问父亲母亲去哪了,父亲总是含含糊糊的回答,但他向来告诫我,母亲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即使不能与他相见,也不能忘了他。

  我记忆里是有母亲的身影的。比父亲矮半个头,皮肤雪白,总是笑着对我说:“宝贝,跟妈妈学,妈妈,说妈妈”记忆总是美好的,但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在对母亲仅有的一点记忆里,我发现母亲一直生病,对年幼的我说话也从来是说一句咳一句。但那时我还小,小到认不清母亲的眉眼,以至于我连思念他都没有依据。

  父亲在我面前似乎不想,甚至可以说是不敢提起母亲,少有的几次,都是在我儿时想念母亲时。父亲在京圈里是十分有头有脸的人物,直到现在我已18成年,京圈里的许多人都想去我父亲联姻。我也不止一次暗示过我不介意他再婚,但父亲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一提到这个他总会严厉的批评我:“我怎么教你的,你母亲他还好好活着,我不能再婚,我也从没离过婚。”我当时刚刚成年,觉得可以随心所欲,不再受父亲的教育。但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我气不过,赌气离开了家,后来姑姑来带我回家,我以为向来宠着我的姑姑这次必定会向着我,但我想错了,姑姑来接我时只是叹了口气,说:“你从小被你父亲教育,但我想你明白的,你父亲何时对你的关心减少过?这次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你父亲好,但是宴菱,你的母亲,对于你,对于你父亲,甚至对于整个宴家,都是无比重要的。虽然这些不该提,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你母亲,这时就不会有你,或许连你父亲都无法活着。我不想多说,我想你会明白的。”这段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疑问。想着想着,竟想到了阁楼我见过父亲一个人去到阁楼。那里面总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发现阁楼里有人是父亲出差时。管家徐奶奶接了个电话之后急匆匆地跑上阁楼,手里端着一碗中药,我静悄悄地跟着徐奶奶来到阁楼。只见他敲敲门,柔声说道:“简简,开门啊。”

我感觉那名字好熟悉。

  简简。

  母亲也姓简。

  想到这,我竟无端地觉得阁楼中的人就是母亲。如果真是如此,母亲为何不出来?为何藏在这阁楼之中。

  我正想着,那扇房门打开了。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可以确定是个男人。他好白,好瘦,就像印象中那个人。那人启唇,声音是意料之中的好听,却有些许沙哑:“徐姨,你怎么哭了?”听到这话,我茫茫然看向徐奶奶,她皱纹泛滥的脸上挂着泪痕。徐奶奶既激动又开心的说:“简简终于醒了,终于醒了。真是老天保佑啊!”那人轻笑,问到:“啊梧呢?又出差了?”徐奶奶点点头,“那徐姨你先去忙吧,我会喝药的,”

  ……

  晚上睡觉时我罕见的失眠了。大抵是因为阁楼的那人,他是在太符合我印象中的母亲了。就连母亲消失的事,好像也跟他十分相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然后昏迷不醒,直到今天才醒来。我的心里悲喜交织。横竖都睡不着,我悄悄上了阁楼。奇怪,为什么房门开着。我心想。我壮着胆子,轻轻来到房门前,里头的灯还开着,那人坐在地毯上,翻阅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或许是他察觉到有人来了,慢慢抬起头,凝视着我。疑惑道:“请问,您是?”

  那一刻,我感觉到记忆里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直到与眼前这张脸重合。

  “母亲”我颤抖地吐出二字。

  那人苍白的脸上霎时间染了红晕,瘦弱的身躯猛地站起身,眼里闪着泪光:“啊菱……啊菱……我的啊菱……”此刻我坚信眼前这人就是我母亲。我刚想抱住母亲,他却猛地栽倒,昏了过去。

  医院。

  徐奶奶说父亲正在从m国赶来。我一人站在病房外,手中的棒棒糖被摩擦着。

  “啊菱,简简呢”我抬头,看见一拨人风尘仆仆地走来。姑姑,爷爷,奶奶,甚至是平时不苟言笑的大伯,现在脸上也露出了着急的神色。

  “简简还好吧?”见我没有回答,姑姑又问。我抿着唇,良久吐出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到:“姑姑,你口中的简简,是不是就是母亲。"几人对视一眼,爷爷温和而又严肃的声音响起:“告诉他吧,迟早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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