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冥夜突然发现桑酒好像不一样了,和之前不一样了。
“既如此,那我等定要看着你受刑才是,不然我等怕有人会徇私。”
桑酒被带去了针决台,冥夜与稷泽也跟去了。
当第一根雷针打在桑酒身上时,桑酒直接跪下地上,生生咽下这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鲜血从她的嘴里流出。
冥夜看到这一幕时,双手攥紧了拳头。
就在要被打下第二针时,冥夜终是忍不住开口了:“桑酒是我带来上清的,她受一针足以,剩下的我来。”
桑酒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冥夜,吃力道:“我受得住,你没有必要替我。”
可是,刚说完这句话,桑酒便晕倒了。
冥夜将她抱在怀中:“剩下的,我来受。”
长老的目的是桑酒,而非冥夜,但冥夜却很坚定的站在桑酒那,甚至还要为她受刑。
“冥夜神君,你可是上清的战神,你要为了这个妖女受刑?你就不怕寒了大家的心吗?”长老高声质问。
冥夜冷笑问:“桑酒在你们的嘴里是妖,可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看低?你们这般尊敬我,可我之前,也是只是一只蛟龙,因为身负仙髓,随天昊战神四处征战,才会有如今的位置,而桑酒,她之前也是有仙髓的,她是为了漠河苍生才拿出自己的仙髓,你们,都不如桑酒。”
他抱起桑酒,走到稷泽身前,将她交给稷泽,随后又回到了针决台上:“来吧!”
他闭上双眼,已然做好了受刑的准备。
两根雷针一针一针打完打在他身上,他也无半声哀嚎。
看到冥夜此副模样,腾蛇族的长老虽不甘心,但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不再为上清做事,这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他们一个一个离开上清。
冥夜跌跌撞撞走下针决台,总算是解决了这件事,桑酒安全了,永远安全了……
桑酒昏迷数日后终于醒了过来。
原来,针决之刑这般痛,一针,她便快要受不住了,而冥夜在之前却受了五针,他是如何挺过去的?
“桑酒姑娘,你总算是醒了。”绿萼走进房中发现桑酒醒了,心中很是高兴。
“我睡了多久?”
“已经好几天了,这些天冥夜战神身子不好也坚持日日来看你,还好你今日总算是醒了。”绿萼解释着。
“他身子不好?他怎么了?”桑酒关切的问。
绿萼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却不知道该怎么找补。
“绿萼,他到底怎么了?”
“你受针决之刑那日,只是一针便晕过去了,之后两针是冥夜神君替你受的,还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绿萼全部都说了出来。
桑酒瞬间红了眼眶:“他在哪?”
“灵台。”
桑酒刚醒,连水都没来来得及喝一口便赶紧灵台了。
冥夜像是感知到了一样,一转身便看见了她。
仙髓已经塑好了,他拿着仙髓走到桑酒的身前:“桑酒,仙髓已经重塑好了,你可以回到漠河了,日后,不会再有人叫你妖怪了。”
桑酒结果冥夜手中的仙髓,施法将仙髓放进自己体内后开口问:“你是不是替我受了两根雷针?”
“你怎么会知道?”冥夜有些慌了。
“你为何要替我受下?”桑酒问。
“针决很疼,你会受不住的。”
桑酒听着这话,心里很愧疚:“可根本就不该你受。”
冥夜直接转移了话题:“桑酒,你在上清这些日子,受了诸多苦楚,如今,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是啊,终于可以回到漠河了,回到阿爹和阿兄身边。
“冥夜神君,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那我走了。”桑酒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无法说出口。
冥夜原本也有很多话想对桑酒说,话全部卡在了喉咙。
“桑酒。”他最终还是开口了,他不愿错过。
“桑酒,我,我能去漠河,提亲吗?”问出这句话时,他心脏狂跳,生怕被拒绝。
桑酒转身看向他,早已热泪盈眶:“冥夜神君可想好了?”
“想好了,也思虑了许久。”
“那……我在漠河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