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还顺手买了只气球,上面画的是一只小兔子,因为得到了一根胡萝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觉得,何言就像兔子,今天自己的举动,就像是给了他一根胡萝卜,成就感爆棚。
… …
第二次遇见,是有小偷偷了他的钱包。
里面倒是没多少东西,只是放着天使专用的联络器,必须拿回来。
小偷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躲着他,时应遇连追了两条街,才终于看见影子。
因为四周人多,不能暴露身份,也无法用术法。
眼见小偷就要跑走,忽然,砰——
不远处传来一道细微的枪响,虽然装了消音器,但远超常人的耳力还是让时应遇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入目,便是小心翼翼收枪的少年。
小兔子……会打枪?
时应遇怔住,费了些力气才反应过来,走上前把小偷扭送派出所。
不过幸好,是麻醉枪,何言不至于因为防卫过当获罪:“谢谢啊。”一出派出所,时应遇就没忍住,揉了揉人的脑袋。
小兔子刚到他的肩膀处,揉起来很顺手:“既然有这本事,上次……怎么不直接毙了那个渣男?”
何言抬起头,静静看着他,不说话,也可能,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不过现在看来,精神已经比上次见面时,好了许多:“行了,不想说就别说了,我请你吃饭吧。”
咕噜噜——
何言的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抬手揪住时应遇的衣角,似乎生怕他跑了,或者着急,不听自己说话。“不……不吃外面的饭。”他努力开口:“要……自己做,你……你做……”
“你让我去你家,给你做饭?”
“嗯!”何言重重的点了下头,耳尖都红了,他不会自己做饭,今天出来,本是想找家政的,但被时应遇耽误了。
现在……好饿。
可……时应遇又不是家政,叫他去做饭,是不是……不大好……
带着不确定,何言还是缓缓松了手,指节一点点滑下时应遇的黑衬衫,眸中透着难以言说的委屈。真是的,白饿了这么久的肚子,还得再返回家政公司。
但,手还没落下,就被另一只大手包裹住,时应遇将他攥的紧了一点,轻笑:“我给你做吧。”
心底一震,何言抬起了眼睛,“好。”
… …
第一次到何言的家,入目,便看见了满地的外卖盒。
冰箱里的食材寥寥无几,电磁炉上几乎落了灰,一看就是许久没开过火了。
小兔子原来,不会自己做饭啊。时应遇搜索了家里能用的食材,好歹做了点能吃的,把何言喂饱的一瞬间,好像比自己吃饱还开心。
不知怎么的,竟然鬼使神差的开口提议:“不如,以后我都来给你做饭吧。”“啊?”陆佑抬起头,有些恍神。
时应遇的提议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他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以前,徐锦也是这么说的。
说要每天给他做饭,照顾他的起居,后来,就丢了他,拿走了他的所有钱。
他现在觉得时应遇好,可是以前……徐锦也很好……
何言纠结的厉害,双手下意识握紧,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又听时应遇道:“不过,我得去工作,经常会离开很长时间,这样吧,我教你做饭,偶尔回来这儿看看你,好不好?”
还有空间,倒是放心了,何言点了点头。
他很想有个人教,然后,自己养活自己。
… …
接下来的一周,时应遇都在教何言做饭,甚至为了“好好教人”,干脆住在了少年家,把自己的衣服也留了下来。
之后又根据任务,进入维持秩序的总部,跟同事换班。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了浴室里走出来,穿着黑衬衫的少年。
那件衬衫是他的,何言穿在身上,恰好能到大腿,就这样擦着头,光着脚丫走出来。
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水珠落在上面,不规则的铺陈着,加上垂软的短发,懵懂的眼神,一瞬间,让时应遇傻在了原地。
在总部的一身疲乏好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耳尖不自觉发了红:“言言,你……”何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在男人眼里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自己未经同意,穿人衣服被撞见了,立刻窘迫起来:“对……对不起,我找不到睡衣了才……我……换……换下来。”
“诶……”别换呐!!!
但,不等他把这句话说出来,美人就迅速从眼前溜走,关紧了卧室门。
时应遇不由自主的失落起来,但又不好进屋抓人,便只能认命的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煮汤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先盛出了一碗,放在旁边,等到放凉之后,才端上餐桌。
这时候,何言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摆好筷子,乖乖坐在了桌边。
试了试汤不烫了,时应遇才端着走过去:“这个你先喝……”
哗啦——
紧接着,“一不小心”其实是故意的,碗就翻倒了。
淅淅沥沥的米汤顺着桌子打湿了少年的衣衫,何言立刻站起来,但裤子已经湿了。
他愣了愣,抬手就要去拿纸巾,但刚伸出去的手,就被时应遇紧紧攥住。“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没烫着吧?”
何言摇摇头,不明白刚盛出来的汤,为什么是凉的,他现在只想要纸巾。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时应遇拉着,往浴室走去:“你刚洗了澡,对不起啊,我带你再去冲一遍吧。”
一说到这个,何言就为难起来,他看见时应遇会脸红,如果让时应遇看着洗澡……
不,绝对不行!
何言有些急了,想挣脱男人的束缚,但时应遇拉着他的手劲儿巧妙极了,一点也不容逃避。
他组织不好语言,又说不出话,只能顺从着站立,任由时应遇打开花洒,帮他试水温。
很快,咔哒声起,皮带上的金属扣被打开,居家的长裤便极速落了地。
头上有水滴落下,何言才终于鼓起勇气,去看时应遇的眼睛,那眼神,含着明显的侵略性,就像只饿极了野狼,瞳孔都在发光。
时应遇要干什么?
徐锦说,男人不可以觊觎男人,不然会很恶心,他不想恶心时应遇。怎么办?
终于,何言没了办法,脑袋一昏,竟是直接扑进了时应遇怀里,低着头,连自己的脸一起,埋进了他的胸膛。
声音都是哽咽的。
“遇……阿遇哥哥,能不能……不欺负我?”小小的人埋在他胸口,话说完,便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手也跟着微微发起了抖,似乎在害怕。
害怕时应遇欺负自己,又怕自己不小心,惹了时应遇生气。
可不一会儿,时应遇还是靠在他耳边,低声开口:“好软啊,更想欺负了,怎么办?”
何言惊的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里布满了泪花:“不……不可以欺负。”
“歪理。”话未说完,就被时应遇打断,他问:“谁告诉你的?”
“徐……徐……”
“那个废物的话不能听,一句也不能信的,你喜欢谁都可以说,只要他喜欢你就可以,与性别无关,知道了吗?”说着,时应遇便抬手,轻擦去少年眼角的泪花。
声音温柔至极:“我今天忽然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说……我觉得我对你有点邪念。”
何言吸了下鼻子,止住自己极不好控制的泪水,静静盯着时应遇。
似乎想从他眼睛里,寻找一丝真诚。
时应遇毫不避讳的回应他,一字一句的说:“我喜欢你,想追你但……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不起。”
“你自己冲洗一下,我给你拿套衣服,再放好饭,反正……你也不用立刻回答我。”
“等自己想通了再说,嗯?”
“嗯!”终于,何言点了点头,时应遇走出门去,像是布玩陷阱的恶狼,不一会儿,就把那件自己的黑衬衫,再次递给了陆佑。
送出去时,说的满脸无辜:“言言,我也找不到你的睡衣,凑合穿吧。”啧,其实就是这货的心机ԅ(¯ㅂ¯ԅ)
何言只能慢吞吞的套上黑衬衫,红着耳朵走出去。
说来奇怪,本来不觉得这件衣服有什么,但刚才时应遇跟他说完那些话后,就忽然烫的厉害。
导致他时应遇吃饭都不敢看时,浑身都是红的。
吃完饭,也没多收拾,就快步躲回了房间。
又是一次,何言到半夜才睡,不过,何言想明白了一件事——阿遇哥哥和徐锦是不一样的。
阿遇哥哥看着不像好人,实则很绅士,会温柔的告诉他什么是正确的,也会尊重他的所有意见。
徐锦却……
快呸呸呸,不想了,那人渣不配和阿遇比,出现在想象里也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何言终于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了去,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刚才的浴室。
时应遇抱着他。
然后,手就挑开了他的衬衫。
然后……(然后没了(ಡωಡ)hiahiahia 我写不出来(ಡω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