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空去长渊殿拜访了一次白玦。
“呦，稀客啊。”红日看到你的身影打趣道。
“行了啊，我真不是一有时间就来了吗。”
你翻了个大白眼，红日也不介意，勾肩搭背地拉着你进了长渊殿。
“白玦神尊安好。”
你扯开红日的胳膊，理了理衣服，向白玦行了礼。
“你……你怎么来了？”
白玦紧了紧嗓子，才如常问道。
你眨了眨眼。
“难道神尊不欢迎我么？”
“并无。”
白玦回道。
真不愧是白玦，还是这么的惜字如金。
“小殿下呢？”
你转了转头，似乎没有发现上古的身影。
“上古自有她的任务要做。”
白玦见你找旁人的模样，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啊……”
“是这样啊……”
你笑了笑，问道：“我听师尊说，神尊要和小殿下去凤族择凤皇为神兽了。”
“……你想去？”
白玦这话来的猝不及防，许是他误会了什么，你有些好笑。
“我停留在上神阶段有些时候了，想在闭关前再见神尊一面。”
白玦点了点头，似乎有其他话想说。
不过你先打断了他的思绪。
“虽然师尊不曾同我细说，但我想，神尊同小殿下去凤族，只怕还有其他事吧。”
你想着你和白玦这段情分，也打算告诉他自己的一点猜测。
白玦到略微有些惊讶。
比较凤皇逃走一事，他同炙阳暂且还压着。
不过考虑到你素来闻一知三，倒想知道你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数百年前，因族中事宜，我曾与凤族有些来往。”
你不急不缓地陈述。
“……神尊未必不知，小殿下想让凤皇为神兽，只怕她不愿吧。”
白玦颔首赞同你的话，却也不得不说：“凤皇为主神神兽，这是祖神的遗旨。”
“不论何人，若徇私，不愿承担自己的职责，岂非理法紊乱。”
你叹了口气，并没有不赞同。
“神尊公正。”
“只是小主神心善，怕是神尊这一程不如所想般顺利了。”
“世间大多数事情都是这样，凤皇觉得凤族是她的枷锁，却不知她的枷锁却是很多低微凤族求之不得。”
你的眼眸中蓄积了愁绪。
白玦看着你，手动了动，却又放下了。
“那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白玦看着你，问出了这一句。
你会怎么做呢？
或者，你想让我怎么做。
隐晦的心思藏在了一句普通的讨论中，九曲十八弯，如同融化在空气中的烟尘。
鉴于从前你两也会这么讨论，你也不觉得如何。
“我想如何有什么关系。”
“终究决定权也不在我。”
你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血统制太不公平了。”
“弱小者若想力争上游，需得付出；尊贵者虽然有更大的权利，但权利的背后却是更大的责任。”
白玦耐心地向你述说他的想法，你不是不懂。
“凤皇不足惜，只是在这样的制度下，不论于哪方，都是一样的可悲。”
“他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所以，问题在于制度，平衡的制度。而今的优越多顷于上者罢了。
“所以，我想请求神尊一件事。”
少女幽远而耀眼的目光投向白玦。
白玦的手摩挲了一下，缓解了突然起来的紧张与窒息。
“如果凤皇……那可不可给力争上游者一个机会呢。”
“……好。”
我答应你。
“咳……你没有旁的事情了？”
白玦见你从进来到现在，说的只有正事，多问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但是期望你能回答出合心意的回答。
那几率比凤皇不逃跑还要低。
“其他？”
你忽然心灵神至，放松了一下手脚，歪了歪头，从下往上看着白玦微垂的眼眸。
难得不庄重的姿态。
“神尊，想要我说什么？”
“……”白玦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他想要说出什么。
“我想说——”
“一路平安。”
白玦的心底有些失落。
“还有，等我出关后，神尊记得给我准备生辰礼。”
“神尊是我第一个认识的神界之人，我很期待。”
白玦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
而这笑容落入了从桃源林回来的上古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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