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到底没打起来。
以你拉着月弥离开为结尾。
“暮光……”
桃源林下，月弥闷闷不乐地喝着酒。
这么挫的样子暴露在你和天启的面前，让她十分受挫。今天一言，她才恍然明白，原来天启不是不知道她的情意，只是他满心满意都是上古了，才装作不知道她的情意。
闷了一大口酒后，才觉得舒爽多了。
“这样子可真不想你，往日与你对剑之时，月弥神君是多么意气风发。”
你也拆了一罐酒，小酌了几杯，并不贪多。
“你说我是不是特失败啊……”
月弥带了几分醉意，坐在热闹散场后的桃源林中，分外凄凉。
“什么叫失败？”
“为了一个装聋作哑的懦夫？”
你淡淡回嘴。
“天启，他不是这样的人。”
月弥还是仍不住为天启辩解。
“在我眼里，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月弥的脑袋有些浆糊，迟钝地听见了你的话语，却并不十分理解。
“我知道的月弥神君，自神界创始以来，就不惧冲在最前方。”
“星君们都敬爱她。”
“我也不觉得她如同别人说的那么凶巴巴的。”说到这儿，你忽然从心底感觉到了一丝愉悦。
“她善良、正直，公私分明却又心怀柔情。”
“所以，她不该如现在这样，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美酒。”
你弹了弹酒瓶，对月弥璀璨一笑。
月弥忽然有些不敢看你，她自觉没有你说的那么完美，羞意与酒精气味交织，在她的脸上布下了绯红的颜色。
心碎的失意被冲淡了一些，倒也有几分力气去开玩笑了。
“我以为暮光你是一个正经人。”
“没……没想到啊，你也这么会说话。”
月弥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随即就势躺在了树干上。
“暮光，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你看不清月弥的神色，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或许觉得这个问题问你，注定是得不到回答的。
她换了个问法。
“炙阳和白玦都喜欢你，那你呢？你喜欢他们其中的一个么？”
你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炙阳、白玦都是为苍生谋福祉之人，我想来以他们为榜样，视他们为同伴。”
你这样回答。
“同伴……是吗？”
月弥喃喃。
“可我喜欢天启好久好久了。”
“他虽然看着顽劣，但我知道知道他比谁都心软。”
“我一直认为……认为……”
“他是我可以托付真心之人。”
你不清楚天启是怎么样的人，但你知道月弥是怎么样的人。
“月弥，你是这世上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
你垂下眼眸，月弥或许不如上古位高权重，又或许不如天启等肆意妄为，但她担得起星月神君的责任，也拿得起对心爱之人的一腔赤诚。
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在某种方面，你是不如她的，你这样想。
“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情意。”
“可为什么只他看不见我呢……”
“上古避之不及的，我却求之不得。”
月弥闭着眼，话语随风消散在空气中。
你走到她的身旁，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到一边。
你不清楚她睡去了没。
但你还是难得的，将你的真心话吐露出来。只有面对着意识不清醒的人，你才有平时少的几分冲动了。
“你觉得我没有喜欢过人，就不懂什么是喜欢么。”
“月弥，虽然我没还不甚了解，爱这种温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是我想要你好好的，只有你。”
“别人不明白，也许这就是我的爱了，如果你愿意。”
你越说越轻，将月弥扶回殿中后，便去往下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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