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古这么说，你拿起茶杯的手顿了顿，才仿佛重新认识上古一般重新打量她。
心中倒是颇赞此番志气。
天启一听，先吵吵嚷嚷地让白玦负责了起来。
“白冰块！你看看！上古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从前多可爱一小姑娘，现在九幽回来就满口仁义道德天下苍生了！”
白玦越悠然自得，天启越炸毛。
上古倒是先安抚住了天启。
“好了天启，我想过了。从前是我太胡闹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会担起主神的职责，你也别胡闹了。”
上古笑嘻嘻地给天启倒了一杯酒，天启瞪着眼睛，鼓着嘴接过。
“炙阳，从前听你说天启真神脚踏九头蛇，拳断大鹏鸟——此事当真？”
你乐得给天启找不痛快，特地大喇喇地给这好气氛增添点人气。
“哎哎哎！炙阳你是不是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了，怎么什么给她说！”
你不理天启。
“白玦，这是真的吗？天启真神真的这么英武吗？往常炙阳总是把上古当妹妹一样，我看，现在啊，是上古有了弟弟。”
你面色温柔地再插一刀。
“岂止如此啊？从前我们跟随祖神征战之时，天启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白玦也笑着跟着你给天启插了一刀。
“呦，天启，真没看出来啊，亏你之前还被装病。”
上古把就被从天启手中夺回来，白了他一眼。
……
月色初上，轻薄如一袭素色缕衣，上天用一枚锋利的针，一针一线细致地缝补这心雪霏霏的长夜。
炙阳在照看天启这个不省心的，你和白玦倒是难得有了时间，踏着隐约的月色，双双走在路上。
“这些年，少见你了。”
“你这次回来，我们还没好好说会儿话。”
这话从白玦这个闷葫芦嘴巴里说出来，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好啊，月华初上，我倒是受了月弥不少好酒，不若你我去一世安里不醉不休。”
说道月弥，你一晃神，心里泛起淡淡的愁绪。
你爱极了她对旁人的一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痴情，又恨极了这样的心思永远是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的。
她和天启有过去十余万年相依相伴，大醉酩酊。
一眼惊鸿和日久生情的假设不会出现在你和她的身上的。
你的邀请，白玦自然无不应。
你两联袂至一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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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说起来，匆匆忙忙地回到神界，也还没来得及跟炙阳说上几句话。”
白玦听到炙阳的名字，微微皱眉，比较从心上人嘴里听到潜在的情敌的名字，到底有些介怀的。
若如此都能心如止水，他该成太上无情的圣人了。
“炙阳常居神界，来日还有的是机会。”
白玦腹黑地轻轻带过。
“倒是这些年，听说仙界倒是越发欣欣向荣起来了。”
“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仙界是我的故地，我自然是希望它能越来越好的。”
你满不在乎地开了好几瓶酒。
“信纸上的话语，到底不比你亲口跟我说的。”
白玦趁着这时，才敢多看你几分。
你也不拂他的性质，细细地和他讲了你的打算，如此面谈，你倒是从白玦身上得到了几分启发。
兴起而至，你两也喝了不少仙酿。
你接着说道——
“先前你和我说的混沌之劫……如今上古也有意为天下苍生着想，也不用我们过于操心了。”
“等这浩劫过去，我想我会回到仙界长居吧。”
“神界虽好，但也少了烟火味。”
你笑着摇摇头。
“既如此，我也该回到瞭望山。”
“魔族尚未平定，瞭望山也不能没人守着。”
白玦回复道，几分私心几分公心，他自然清楚。
“……我倒是没想到，你应承教导上古后，真的在神界呆了这么久。”
“好几次，在仙界想去瞭望山找你叙话时，才惊觉你在神界。”
你想起从前你还在仙界做个“浪迹四海”游侠时候的场景，倒是有几分怀念。
“等神界一切结束后，来日方长。”
白玦听你的话，晴光映雪般陡然一笑。
“那就约好了。”
作者有话说月弥是白月光，白月光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什么知道吗？那就是记忆里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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