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鹤抚了抚左耳边的白玉坠,一头青丝轻轻地散落在肩旁,青丝中还夹着几丝华发,一身月白云鹤袍,足上穿着小皮靴,上头还绣着重辨玉玲珑。
他轻声道:“云清哥哥,芫姑娘的下落查到了吗?”
“鹤儿,你究竟有多喜欢那位芫姑娘,月月给她问好,可魏熙云也待你不薄,何必呢?”
洛云鹤摇了摇头:“熙云兄与我仅是友人,对我并无他意,芫姑娘虽不知我意,我知道她过得好,她很快乐,活的自在才是重要,我能够看着她就足够了,云清哥哥对千君月的感情不也如此吗?”
洛故遥微露喜色:“你呀你,成天说什么胡话呀你?我那只是和陛下政治上的交流罢了,万万不可胡言。”
“那哥哥你还大废周章,只为弄到陛下弱冠的画像,弄到也就罢了,还挂在军帐,生怕将士们不知道。”
“鹤儿!你可别瞎说,我认了就是了。”
二日后
念卿廿七年岁次乙卯,六月廿二
千君月心喜若狂,一心只愿见到他的阿遥,千君月的母亲一一千筝正焦急的等待着阿遥,揉搓着手,有些无处安放的样子。
千筝虽然看着十分的着急,但是从他的衣着观来,也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眼中带着凌厉。虽然两人是母子,但是之间隔着的距离,也能让人察觉这对母子的关系非常的不好。
长溪快报
“你听说了吗?过几天就要期末考了。”
“儿,你不要搞我,我连复习也没复习,小说也没写完,补作业也没补完,人倒霉的时候怎么这么惨?但是我的小说更新啦!你要记得过来捧场哦,不愧是我的好大儿。爹把作业借你抄。”
“滚,作业记得给我发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是真的听不见,作业的话几百年之后吧,嘻嘻。”
龙熹一瘸一拐的闯进明德楼“皇上!我家将军呢?”
千君月懵了,千筝一把推开千君月,向龙熹吼道:“阿遥呢!连主上都护不住,当什么副将?还有脸问,阿遥怎么了!”边吼边摇,摇的龙熹晕头转向。
“在回来的路上,臣遇见了土匪,他们是后面走的。臣快了一步,被土匪给劫持了。不仅劫持了我们所有钱财,还把臣的腿给砍了一刀,后面的将士们都安然无恙,但是臣与洛王殿下走散了,也不知他们的去向。”
千筝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事,有事我要你狗命!听见没有?以后不能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千君月也给吓了一跳,还是很快就清醒了,也不知他心底的那位,会不会想念他,会不会是他自作多情,他们之间只是君臣关系而已。
不可能
万万不可能
他自己深知,他对那位的感情早已过了君臣之界,他从弱冠时便喜欢上了那位,思念了廿八年,早以将他的一切习惯皆融入了生活当中,那位喜束发,他便也喜,那位喜明月,他也喜。
可这一切发现都来的太迟了,他早将他的不满,嫉妒,仇恨都发泄在那位身上,心上,或许,那位可能对他最后的一点温存,都被这些给消磨殆尽。
他早已不奢求什么了,只求那位还是从前的清风明月,不被世俗所污浊,可他的心里,总是还有一丝丝的贪婪。希望那位的心是只属于他一人的,从前是,现也是。
可那位呢,从小便知他的脸色,明是王爷,却和下人一般,忍他的一切不快。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困为父母只疼阿遥。
而阿遥,不愿做太子,不愿当皇帝,只愿将自己的温柔给他,保护他最温柔的一面。
而他呢,却又将阿遥当成了什么,明明不是阿遥的错,却将阿遥丢之如弃履,将他的赤子之心放足下践踏,阿遥却包容着他。
算了,厌也罢,喜也罢。
帝王嘛,自是无情家。
若这根软肋曝于天下,那阿遥拼命打下的江山,廿八年,皆是无用功。
只愿他能在他身旁,他守江山,我稳社稷,天下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