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看错,苏新皓袖子上的血迹并不来源于他自己,应该来源于应序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初见时的样子,脸上的血液被人细细擦拭干净。
应序临“你应该不记得了。”
应序临“那年花开的季节,你在铃兰花丛旁替一个男孩子治疗过伤口。”
你缓慢的眨了眨眼,记忆的倒带插入了老旧的播放机,虽然没有了色彩但却捕捉到了他存在过的足迹。
林向瑜“我记得。”
你缓缓道出了三个字,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释怀的笑出了声。
应序临“我一直在找你。”
应序临“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林向瑜“等你好起来我…”
你话都没有说完,应序临便抬手打断了。
应序临“我的命运是注定。”
应序临的呼吸声都重了不少。
他深知,他逃不开的。
从他冥冥中给自己取名字时赋予存在新生的意义时就是这样。
可是,他明明想的不是这样子的。
应序临的序临应该是好运到了合适的时间降临。
不应该是…他的生命到了特定的时序终临。
应序临“但你不是。”
应序临已经虚弱的无力说话却还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撑起自己的身体,认真的看着你。
应序临“没有绝对,有人信命有人便不信。”
应序临“有人屈服,就有人违抗。”
应序临“我是逃不掉了,你还有很长的时间。”
应序临“可以去斗一斗这不公。”
林向瑜“乱说,陈天润在一定会治好你的。”
林向瑜“你等着。”
你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转头就去找陈天润所在的位置。
应序临没有出声阻止,垂眸靠着自己正在化成光点消失的腿,嘴角的笑容极为苦涩。
那日初春初春,他降临起就是小孩的身体成人的心智,他什么都不记得,所以迫切的更想要知道背后的谜底。
摸爬滚打时受尽了一身伤。
应序临遇到了年幼的林向瑜,她给自己疗伤时动作格外的轻,还会温柔的问自己痛不痛。
他们只相识了短短十几分钟,可是应序临偏偏记住了她的模样。
不只是记在了脑海里,而是反复的刻在心里。
神灵,为什么要让一个习惯黑夜的人遇见他的一束光后将他重新带入夜里,为什么要让一个眼盲的画家听见世界最干净声音,他颤颤巍巍的提起手里的画笔想要描摹这世界最好的景。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无论再怎么怨恨命运不公,别忘了抬头三尺并无神灵。
陈天润没有离开你多远,可等你拽着他回来的时候应序临正好抬起眼,他的下半身已经化成了四散的光点。
林向瑜“快,天润救救他…”
陈天润看了你一眼,什么也没说。
而是走到了应序临身边不断的使用灵力。
应序临“你怎么也陪她闹?”
陈天润“……我…”
光点逐渐一寸一寸的上移,应序临看着你眼底似乎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是一片坦然。
他张了张嘴,似乎跟陈天润说了些什么闭上眼费劲的张开了双手,好像是在拥抱谁同谁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