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写天欢视角……
天欢“在那日灭漠河水族不久,冥夜与那小蚌精的踪迹倒是终于显现了,你说可不可笑,阿季”
天欢坐在玄冰床塌边,神情嘲讽,纤细的双手无意识地握着阿季的手腕,不自觉像阿季诉说苦楚……
突的,青玉阁外窸窸窣窣传来声响,天欢神情自若,轻抚阿季的衣衫将衣袖整理整理,随后缓身出门。
天欢“桑酒!”
天欢轻身飞起,脚尖点地落在桑酒面前,闻着桑酒满身臭烘烘的魔气环绕,不由得面色鄙夷……
天欢“你竟入了魔?哈哈……真是好笑!”
桑酒一听不禁恼羞成怒,眉眼红光乍现,魔气冲天,飞身上前便要攻击天欢……
天欢绕身一翻,躲开桑酒那盲目的法术,甩手一挥,双手捻诀将疯狂的桑酒压制住,笑的张扬,一步一步朝着桑酒靠近。
天欢“蚌精就是蚌精,再怎么成魔成神,又怎会打过螣蛇天生灵兽,真是好笑……”
天欢立于桑酒一尺左右远,目光猛地变得冷厉愤恨,
天欢“桑酒,受死吧!”
天欢随即伸出胳膊,放出锦雾绫直直攻向桑酒,却没料到桑酒突然打破禁锢侧身一躲,将锦雾绫狠狠一拽,将天欢甩到洗髓泉中……
天欢“啊!啊啊额……”
掺杂弱水的洗髓泉将天欢的皮肤侵蚀的灼痛不止,有一瞬间,天欢像是又回到了那日在弱水河深处的濒死之难……
天欢表情狰狞,五官灼痛的皱成一团,却依旧倔强的呛桑酒一嘴,
天欢“我说呢,一介妖邪怎么能打得过天兵神兽来到这儿……额嗯……原来你竟吃了全族的神魂,真是活久见……恶毒至极啊!”
桑酒“住嘴!”
桑酒“是你杀了父王,杀了漠河一众!”
桑酒狠狠向天欢一个法术攻击,惹得天欢吐出一口血,随后桑酒拳头一紧,一颗淡紫色冰晶状的神髓从天欢胸口被生生拽出……
桑酒“我问你,我兄长他现在何处”
天欢像是怕了神髓被桑酒威胁,但更像是对漠河水族所为的肆无忌惮,她瘫坐在洗髓泉中,眼神讽刺,盯着桑酒的脸颇为骄傲似的说
天欢“那蚌精,哼!他敢伤我阿季,自然不能让他死的如此简单!”
桑酒“我问你他如今在何处?”
桑酒被天欢毫不在乎的表情惹得恼羞成怒,手中神髓紧紧一捏,对着天欢大吼质问。
天欢痛得眉头紧蹙,嘴角却依旧扬的高高的,看着桑酒怒气十足的样子开心的笑出了声
天欢“他呀,怕是早已被荒渊的那群饿死鬼啃食殆尽了……”
桑酒被气的眼珠涨红,魔气更是旺盛,伸手狠狠一捏,手中淡紫色神髓便立刻碎裂……
天欢“啊啊啊!”
天欢忍受着弱水与神髓消散共同的攻击,眼神愤恨,盯着桑酒的目光充满仇恨。
……
后来,冥夜那缩头乌龟终于出现了,他轻飘飘一句将天欢打入地牢等待发落,天欢便丝毫不能反抗被捉拿……
【凭什么?冥夜战事在即他躲得清闲与那小蚌精在竹林恩恩爱爱留我一人与魔神作战,如今他回来了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能将我扣押。他冥夜究竟有什么资格?为一个女人将三界六生抛之脑后的人究竟还有什么资格做战神?做这上清神域的主人?】
天欢衣衫褴褛无神地瘫坐在地上,耳边螣蛇族各长老突然出现。
“圣女,尔等来迟了……”
天欢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扶着其中一位长老起身,随后对着身后众长老作揖。
天欢“己伯,肆伯,还有各位长老,天欢今日得意获救,多亏各位长老舍身相救,天欢感激不尽!”
“圣女莫要折煞老身了,圣女要做何事,螣蛇一族随时在圣女背后支撑,圣女放心去做吧”
肆长老轻拂了一下胡子,立刻作揖行礼。
天欢心中了然,眼眶不由得泛出点点泪花
天欢“好,各位长老们,他冥夜为了一区区蚌精多次置三界正事于不顾,屡次为那蚌精犯险,更是抛下魔神战事与蚌精躲在竹林结界长七年之久,此等种种行径又有何颜面配做战神?!”
天欢轻拂眼角泪珠,双手张开,坚定地说
天欢“这上清神域也该还给我们螣蛇一族了!”
之后,天欢便自立为新战神,作为上清神域的主人执掌上清神域,如有人不服,一律打入凡尘……
……
天欢“阿季,那些人真可恶,什么叫做我一介女流资质很差,不配做着上清之主?”
天欢不自觉将阿季的手握住,脸轻轻贴在上面,表情甚是委屈
天欢“明明冥夜不在的时候大事小事皆有我处理,怎么就女子不能当主?怎么就资质差不能统领他人?都是些中庸古板的老废物!”
每当来到青玉阁,天欢总能将自己所有的苦楚分享给阿季听,天欢一边排除众异当上上清的主人,一边耐心地陪伴在阿季身边等待着有一天她能醒过来……
天欢永远不会想到阿季会这么快苏醒,但她宁愿阿季不要这么快苏醒……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为什么偏偏只有阿季不在了?
在看到本应被桑酒控制在一旁的阿季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在亲眼见证着阿季变得透明消散成一片云烟时,天欢的手下意识想要拥上前,留住阿季……但终究是一场空……
天欢“桑酒!”
天欢站起身眼里满是仇恨,看见桑酒无论如何都攻击不了自己,天欢却并不开心,眼里满是落寞与孤寂,手里法术成型狠狠打向桑酒,像是要将这辈子知道最恶的咒都用在桑酒上……
但关键时刻,冥夜却又不合时宜的出现,他将桑酒救下,临走前愤恨的眼神瞪着天欢
冥夜“你竟是用了那禁术!怎么敢!”
天欢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了攻击,失神地立在原地。趁着这间隙,冥夜立刻带着桑酒离开。
【禁术……】
天欢看着环顾在自己周围若有若无的金光,回想起当时自己对阿季的调笑
……
天欢“你还真是痴傻,这阵法可保不了你的小命……”天欢神情无奈,看着呆愣的阿季不由觉得好笑。(回忆)
季乐言“啊呀,怎么是禁书,我以后再也不乱碰了”阿季将那禁书随手一扔,随即害怕地蹭了蹭自己的衣衫(回忆)
……
【是了,没能保住你的,却保住了我的……阿季啊,怎的这般痴傻……】
天欢脱力倒在地上,一滴泪珠从眼眶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