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裳视角☜
下学后,自己像是往常一样默默走出私塾大门,却见对面柳树下笑容嫣然的济姐姐正摆着手冲自己打招呼。
【阿济姐姐……她是来接自己吗?】
果然,济姐姐就是来接自己的,真好,自己以后就不是没人接的孩子了。冰裳小心翼翼牵起济姐姐的手紧紧攥着,像是害怕松开就会失去什么一样……
……
回到家,宁静祥和的时光又被打断,二妹妹怎的又闲着没事来找麻烦了啊……
冰裳原本只是打算恭敬顺从应付过去,让二妹妹快些满意离去,可不曾想二妹妹竟是要将自己的牙齿硬生生掰掉……
冰裳害怕了,可劲摇头恳求二妹妹放过自己,可像来说到做到的二妹妹怎会因为自己的卑微求饶而就此罢休呢?她只会更加瞧不起……瞧不起自己为了生存而做出的妥协与懦弱……
叶夕雾“狗奴才,竟敢以下犯上?”
随着二妹妹愤怒的吼叫,冰裳紧张地睁开眼才发现济姐姐将两位嬷嬷都打倒了。许是知道自己害怕,济姐姐一只手伸在背后紧紧攥住冰裳的手腕将冰裳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季乐言“是,我犯了又如何?我只知你欺辱了我的主,我不过是在护我的主罢了,你又是哪位?”
济姐姐维护的话像是一道直直的光毫无保留将她笼罩包围温暖着她,冰裳不那么害怕了主动牵着济姐姐的大手捏了捏……
叶夕雾像是被济姐姐气到了,口无遮拦的辱骂的话接连出口。
叶夕雾“你……你你个下贱的肮脏的狗东西,不过一个奴才罢了,会武力也只是个会跳梁小丑的狗奴才……没爹养没娘生你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时时刻刻没有提醒你肮脏恶心卑贱的身份吗?”
听着这一字一句,济姐姐还未有反应,冰裳先是坐不住了,抽出这几天练习的符文甩给叶夕雾,果不其然叶夕雾立刻僵住,随后止不住往外吐癞蛤蟆……
冰裳虽是情急之下下意识的动作,但却并不后悔,听到叶夕雾的质问,便想要站出来主动承担,却不想自己刚要踏出的动作便被济姐姐拦住随即济姐姐的声音就缓缓出口。
季乐言“对呀,我做的,我告诉你,我不但是个会武功的狗奴才 还是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所以你最好小心些……”
叶夕雾果然被济姐姐吓跑了,自己不禁有些害怕,害怕济姐姐会受到伤害,济姐姐缺不担心,反倒期待起与自己夜晚同游花朝节……
冰裳不由眉间忧思,但见济姐姐这般轻松,便只好松下一口气……
……
夜晚,府里的侍卫前来搜查,美名其约要找妖邪,冰裳立刻大声劝告侍卫想让济姐姐赶紧逃走,脑中纠结而又紧张看着侍卫们将自己的屋子院子翻了个遍没能找到济姐姐,心中不由安下心来……
这夜,冰裳彻夜未眠……
次日,顶着个憔悴的黑眼圈的冰裳不免被嘉卉教育一顿,冰裳无奈地摇了摇头叫嘉卉莫要担忧……
院外似乎吵吵闹闹的,冰裳上前打开门,发现好多婢女小厮都聊着天往后门走……
嘉卉“唉唉唉!”
嘉卉看到眼熟的人立刻将他拦了下来,环顾四周好奇地询问,
嘉卉“欸!二狗叔,这是怎么啦,你们都不干了!”
二狗“什么呀,今日城东刑场要处死一个敌国的奸细妖怪,老夫人特许家仆们可以出府去看刑,好不容易能自由出府,管他刑不刑的,至少能出府玩玩啊!你说是不是?”
叶冰裳“那我也能去吗?”
冰裳突兀地开口,反倒将二狗问住了,二狗犹豫地说,
二狗“小姐,应该不行吧……集市外男那么多,你不适合出门……”
叶冰裳“是吗?……那能拜托你,你帮帮我带我出去吗?”
冰裳鼓起勇气看着二狗询问,语气恳切。
二狗“大小姐,这怕……”
二狗刚想拒绝,只见冰裳拿出一块银子,旁边嘉卉也一脸拜托拜托的眼神盯着自己,还是松口了……伸手接过银子咬了咬,一脸憨笑,
二狗“行吧!跟我来……”
二狗带着冰裳嘉卉来到叶府深处竹林,小心钻了进去,拨开地下的草团,露出墙壁地下的打洞。
嘉卉“哇塞!二狗叔你可以啊!”
嘉卉忍不住赞叹,二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摇头摆摆手。
二狗“没有啦没有啦!”
冰裳二话不说,钻进洞里出了府,二狗立刻跟上,身后还传来嘉卉的叮嘱,
嘉卉“二狗叔照顾好我家小姐!”
二狗“放心吧!”
……
集市东……
冰裳头系着白纱面罩,快步穿过人海挤到那所谓要处刑的妖怪跟前……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济姐姐已然看不清神色,随着大风吹过,火苗斜着低了低,冰裳总算是看清了济姐姐,济姐姐脸上还未被灼烧,只是沾了些许灰尘……
对上济姐姐的视线,与济姐姐遥遥相望不过一瞬,火苗高涨,济姐姐再次消失在冰裳视线里,身后二狗终于追了上来,见冰裳满脸泪水眼眶红肿以为被吓得哭了,便抬手遮住冰裳眼睛,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冰裳……
……
济姐姐离开了自己,她再也回不来了,自己又要回到那饱受折磨的让人窒息的家庭环境中了……
下了学堂,又只能自己一人默默走回家,二妹妹又可以肆无忌惮前来找自己麻烦,连发俸禄都姑姑也变得同以前一样,嘉卉也不记得阿济的存在了……若非自己藏在箱子里的那么多的符文与宣纸,冰裳似乎都要以为济姐姐从未存在过……也许就是呢,也许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在这窒息的无望的环境下诞生的为拯救自己而来的幻想……
济姐姐,是不是也许我不曾对二妹妹使用那般恶毒的术法你就不会消失了,抱歉啊,济姐姐,你回来吧,我再也不奢望学习术法了,再也不会用术法攻击别人了,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神仙娘娘才把你收走了啊……
后来的冰裳……
济姐姐,你还未带我看过那花朝节花神的表演呢?我沾光同二妹妹一同被带出来逛花朝节了,也看了那花神的表演,真的很好看,你没有骗我,就是没有你在身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