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后就是关门声,他先一步回到房间。
施若华细想他的话,这哪里是关心,分明是将她看得透透的,临走前还要再嘲笑一番,最可恶的是,他还要旧事重提...
她是不是永远在他面前逃不出这个梗了,大力的撕开包装袋,咔哧咔哧的咬着饼干,全麦的饼干很硬,又很干,她不由得喝几大口酸奶。
饿了很久,但是她并没有专心吃饭,边伯贤这么晚怎么可能还没睡呢,又突然被他抓了个正着,她将吃了半包的全麦饼干丢到了一边,咽了一大口牛奶,这样喝有些酸,但是酸爽的感觉似乎给她郁闷的心情带来一点刺激作用。
她想起边伯贤能面无表情的挖苦她,也会轻蔑的笑打趣她,可以用尖酸刻薄的一面来形容他,可她那细致的心又会浮现那次与刘叔的谈心,以及黄姨平时对他的关心,这些都说明着他的为人仗义或是善良,可偏偏她看不到,得不到他施舍的半分。
施若华难免猜测了,边伯贤是不是很讨厌他,如果不是爹地所托,根本就不会认识。
她想的头疼.....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少女的小心思又会延续多久呢?
*****
黄姨小姐!小姐,起床啦。
黄姨在门外焦急的一边敲门一边喊,日上三更了,她还没出发去学校,平时没人管她,都已经习惯了。
她被这不小的声音吵醒,急促的敲门声快要将她的脑浆都敲出来般。
施若华怎么了,黄姨。
她顶着个鸡窝头打开门,眼睛都不曾睁开。
黄姨你没有课程嘛?这都几点了。
课程?!她猛然觉醒,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飞奔到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半,她今天的第一节课在十一点十分,还好还好,还来得及。
她冲进浴室简单洗漱,平时就不会化妆的人更是简之又简,连洗面奶都省了,换好衣服直接下了楼,这只是第一节课她就迟到,那怎么好。
黄姨带些早餐去吃小姐!
看她走的火急火燎,黄姨也知道她有多着急,没有强留她吃早餐。
施若华不用了!黄姨,我回学校随便吃点!
她人已经在门外了,气沉丹田大声回应着黄姨。
黄姨哎哟,这孩子,真是的。
黄姨说着像是在怪罪她,眼里含着笑,嘴角也微微带起,其实心里是高兴的,自从了有了女孩,黄姨觉得多了几分生机,先生每天出去工作,她一个人管理着那么大的独栋,多少是有些孤独的。
施若华刘叔,快走,我快迟到了。
从边宅到学校大概25分钟的路程,还要在偌大的学校里跑到音乐室,只能说的紧紧够的,一大早就焦头烂额的,她昨晚睡得晚,都是饿的,吃饱后睡得很香,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连闹钟都没法将她叫醒,又或者是她一气之下直接关掉了闹钟,她有起床气自己是知道的。
她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打开还来不及看的手机。
果不其然,微信里有好几个红点。
金钟仁你在哪呢?
金钟仁今天有课你知道吧,我和娜琏等你呢。
....
他们说的轻松,毕竟就住在学校里方便的很,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被这么一催她更着急了,抬眼看窗外,大概是到哪了。
施若华在路上了。
她回了一句,她的中文打的还不是很熟练,有些慢,加上有些焦急的情况,手更是不稳。
金钟仁快点。
她马上就收到了回复。
刘叔小姐,到了,快去吧。
施若华好。
她开了门就飞奔了起来,现在是与时间赛跑,她的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最后十分钟,时间还是够的,她跑到了楼下,想起了音乐室可是在六楼啊,跑那么些距离已经很累了,她不假思索直接随人上了电梯。
下了电梯,她终于定下心来,音乐室就在眼前了,还剩下几分钟呢,她慢悠悠的走了进去,金钟仁向她挥着手,专门给她留了个位置。
林娜琏你怎么掐着点来啊。
刚坐下,旁边的女孩就笑着说。
施若华闹钟被把我叫醒。
她将一切都推给了闹钟,好像都是闹钟的错,与她毫不相干。
金钟仁要是老师先一步来,你就尴尬了。
李钟硕同学们,上午好啊!
说曹操曹操到,李钟硕不知道何时已经进来了,笑脸盈盈的和大家问好。
李钟硕第一节课很简单,大家只要练习好一首新的曲子,一节课的时间,大家交替使用钢琴,要抓紧时间哦!
大家在下边默默哀叹,说的倒是简单,一节课的时间练熟一首新的曲目,而且钢琴就单么几架,还要排队,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测验。
金钟仁一上来就那么难啊。
金钟仁小声抱怨道,看着前面的人谈着杂乱的音符,下面的人就像是处于乱世中的苍蝇,也小声的叽叽喳喳。
林娜琏这要多久才到我们啊...
女孩好像失了信心,垂头丧气的,坐在这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无聊。
施若华就不怎么想说话了,本来吵闹他们就听不清自己弹得音,他们再吵就相当于白练习。
浑浑噩噩的熬着这节课,已经换了几批人了,还是没有轮到后面的人,包括他们三个。
李钟硕好了,时间到了,大家下课。
他说完直接走了,尽管知道有同学并没有碰到过钢琴,也没有多说什么。
路演什么啊!都没轮到我们!
路演就是啊,前面的人为什么不快点!
杂七杂八的抱怨声,都是那些没有轮到而充满怨气的人。
施若华走吧,先去吃饭,下午还有课。
金钟仁走吧那就。
施若华很肯定老师是知道很多学生都没有练习的,却没有管,这就很开放式教育,她是完全没有任何异议的,课上没时间,她可以回去再练。
金钟仁突然将手臂搭在她身上,金钟仁又高又壮的,一只手臂的重量也不可小看,搭在她肩上重死了,又是那么热的天,谁受的了。
金钟仁想什么呢你。
施若华哎呀,走开,重死了。
金钟仁切,小气鬼。
林娜琏什么啊,你小心若华动手打你。
金钟仁我看想打人的是你才对。
他们两人在她耳边斗嘴,她似乎都习惯了,加快脚步抛下两个丢人现眼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