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有奇人曰王进,素以厉名,凡学者闻之,无不惧也,以至人虽去,仍有余悸。
任与李出游,王进至一班,鄙视吾等学不尽力,欲教于余等。
然王进之教也,其言开曰:“同学”,闭口也“同学”
以至课未半,已言“同学”三千余声,余耳已劳矣,也然其口不劳也乎?
王进曰:“数学难,化学难,物理的公式套不完,不是这样子的,物理的公式很少。”
抬手之间,书公式于板上,列如云梯,实不多,止亿点耳。
进以理教于余,理如杂丝,所谓“剪不断,理还乱”,余如独行于雾中,不知所云。回视程,已梦游于乾坤,余之惊眠于进目下,然进抬目,未曾低头,故不见于程眠
教理毕,进曰:“同学,物理不难吧,同学。”
诚不难,为不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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