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夹杂着血腥味弥漫在整座梵克里公国之中,五月是鸢尾花盛放的季节,垂瓣滴落着猩红的液体,宫殿正前方的喷泉喷涌着红色的血液庆祝着这盛大的狂欢,殿内千万颗红宝石拥护着这梵克里公国最后一位大公,利剑贯穿了他的喉咙,心脏被一把带着玫瑰纹路的匕首刺穿,瓦奥莱特·莫克斯大公被钉杀在自己的王座上,这场战争也就此落下帷幕。
胜利者收刮着名贵的油画,从东方运来的瓷器,甚至是这座公国中美丽的小姐,曾经横行在马路上的贵族们被瓦卡尔的士兵踩在脚下,他们美丽的夫人和乖巧可爱的女儿沦为胜利者的玩物,名贵的丝绸被暴力的直接撕开,通红的肌肤让那些胜利者舔舐着自己干裂的嘴唇,这就是失败者的惩罚,不论曾经多么的高贵现在不过是胜利者的阶下囚或者玩物。
“哥哥,怎么那么吵?”欧若拉睁开眼睛蹙着眉问道。
站在窗外的男孩放下用水晶雕琢的高脚杯道:“犹太城落幕了,你还可以再睡一会。”
他能听到那些士兵已经把“巴别塔”打开了,他们的盔甲相互摩擦发出声音,这些人死掉的话,欧若拉应该能好好睡一觉。
目镜中能看到那个诡异的男孩在和谁在说话,从攻破公国开始安东尼娅就注意到这个男孩,他站在“巴别塔”上默默的看着这场战争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这座高3000英尺的“巴别塔”上的他比那位钉死在王座上的大公更像一位君王,目镜里的男孩朝着她的方向抬了抬酒杯很是贵族的笑了笑。
安东尼娅全身一僵,那双金色的眸子在脑海中一遍遍播放,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挤压着她,她像是被人按在水里挣扎无果最后死去。
“鲸鱼,鲸鱼,安东尼娅,安东尼娅。”
伊恩的声音让她拉回思绪,安东尼娅对着通讯设备大吼道:“任何人不要进去巴别塔,让他们从巴别塔撤离。”安东尼娅翻滚到石柱后面,依靠着石柱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曾传言梵克里中有“神”降临,在弗塔尼亚大陆曾有不少“神”降临,但无一幸免的被扼杀在摇篮之中,那些带着神的烙印来到这世间的孩子没法成为任何一个国家的座上宾,反之成为恶魔行走于世间的代言人,这也是为何这个被称之“鸢尾国度”的梵克里公国覆灭的原因。
伊恩顿下思绪他也看见“巴别塔”上的那个男孩了,“这就是‘神’吗?”
他无法把这种稚嫩的脸庞与高高在上的“神”联系在一起,那孩子更像一位贵族少爷,虽然他很烦那些装腔作势的少爷,虽然军队攻破了梵克里公国但他们才是真正的“行刑者”,他们的目标则是“杀神”,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神”,“鹰、白鲨、鲸鱼、白鸽目标确定,看见‘巴别塔’上的孩子了吗?把你们的炮火对准‘神’,让盛大的烟火祝贺送‘神’上路。”
行刑者-Ⅲ装备的导弹已经锁定目标了,鹰的手紧紧的握住发射器,那孩子镇定自若的看着他,他听见鲸鱼的大吼“不要看他的眼睛,不要看他的眼睛。”,他想按下发射键但整个身体都动不了,他随着行刑者-Ⅲ在空中翻腾坠落。
伊恩顿时大脑空白,就在刚才他与“神”对视了,他想看到神直面导弹变得恐惧扭曲的脸,但只看到“神”戏谑的嘴角和挑衅的眼神。
“我想见阿塞卡特·坎贝尔,希望在日落之前,不然我不能保证在场的人能活着出去,当然作为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伊恩·坎贝尔我会让你活着出去,告诉你的父亲我即将踏上征途。”
伊恩惊慌的看着同行的人,索尔勒看着他点了点头,显然他也听到了,伊恩直视着站着圣经中那座希望能通往天堂的塔中的人,他曾记得他的父亲阿塞卡特·坎贝尔曾有一位夫人,但却被他亲手杀死后迎娶了他的母亲温莎·卡佩,他只能连线他的父亲,现在这种局面已经不是他能稳定的了,他们的目标是“杀死神”,而不是这个公国,如果真让“神”踏上征途那教皇国将是神的下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