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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慢的扭过头,眼眸里满是惊诧又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为什么——”
“会认为是我?”
桑酒不是会胡乱猜测他人的人,
现她浑身魔气萦绕,肃杀的气息几乎快要具现化砸在扶光脸上,
她恍然间猜到了几分,却又在转瞬间就将那个想法压下,
于是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艰难道,
“是天欢,对不对?”
桑酒仿佛也知道这件事对扶光很残忍,看扶光的反应她就知道了,天欢的所作所为,应当只是她一人之意,
避开扶光的眼神,她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问到,
“天欢在哪?”
答非所问,便是答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桑酒反问自己,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天欢偏偏对漠河下手,为什么天欢偏偏看她不顺眼……
这一切一切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桑酒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初凰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桑酒和扶光对峙而站,见到她闯进来的动静齐齐望过来时,她在心里暗骂冥夜真不是个东西。
同样的招数可一不可二,
你既招惹了扶光,又何必再扯上一个桑酒。
冥夜以为扶光能跟天欢和平相处,就认为天欢能容得下他身边再出现一个桑酒。
但他从未想过,扶光与桑酒其实从本质上就根本不相同。
扶光为人,性情温和清冷,成熟,对于天欢无异于使性子的刁难能包容和理解。
但是桑酒……
想到这初凰没忍住笑了出来,
根本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嘛,
不是说性子怎么样,是她的存在阻碍了天欢对扶光和冥夜在一起的设想。
说来奇怪,初凰也不知道天欢怎么就认定了扶光和冥夜这一对。
明明扶光本人对冥夜也没怎么上心,
“只有冥夜配得上她,”
被铁链锁住了的腾蛇圣女阴鸷而又偏执的说到,
“这世间所有人都不足为奇,”
“她一定要是最好的,”
“冥夜如果不是最好的,那就连冥夜也配不上。”
想起还被她锁在自己府邸里的天欢,初凰就一阵头疼。
一族生灵被灭,偏生腾蛇族还由着她折腾。还是关她个几天磨磨性子,之后再商量对她的惩罚。
“桑酒,你入魔了。”
说起来,这应当是初凰和桑酒的第一次正面对话。
因着天欢那一遭,桑酒此时最为唾弃这些所谓神明的虚伪,
“入魔又如何?我只要知道天欢在哪,”
“天欢自有惩处,可你入魔,我便容你不得。”
“这上清神域何时又容下我过?”
听到这话,扶光恍然间才发觉,这些年来她好像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初凰瞥了眼扶光,表情担忧,
“你真的认为没人容你吗?”
“桑酒,你可知——”
“初凰!”
见扶光不赞同,初凰歇了告知桑酒事情原委的心思,说,
“从头到尾,最委屈的人不是你。”
桑酒,你在对着扶光委屈什么呢?初凰不解的想,
漠河被灭,是天欢的错,不是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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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