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云,是小公主的表哥哦!”
唐云温和的扬起嘴角,俊脸微抬。
“表,表哥么?”
“嗯。”
萌萌有些怯怯的抓紧被角,目光胆小到不敢看眼前的人。
唐云温柔笑笑,大手放在萌萌的肩膀,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萌萌先休息吧,表哥过会在来看萌萌。”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病房。
“萌萌,喜欢表哥这个新家人么?”
赵云逍有些好笑的问。
“嗯嗯。”
萌萌原本不想开口,却不知怎的望着病房门,用力的点点头。
“萌萌,你的亲哥哥们除了唐珩,其他的基本都不在海城的家,所以现在是见不到了,不过之后哥哥们会回来看萌萌的。”
赵云逍偏头解释。
“我,我会回奶奶那个家吗?”
萌萌不确定的张口。
赵云逍抿唇:“萌萌,她不是你奶奶,所以萌萌不用去那,妈妈会带你回家的。”
……
十来天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在赵云逍的陪伴下,和唐云的治疗,萌萌的身体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瘦了,可唐明旁支一家就没那么好过了。
小小的一个家庭,除了清水镇一个老家,没钱没权的,哪也去不了,待在村里,天天听着村里人的指责议论。
唐文杰感觉自己的脊背都好像长了刺似的,走在田梗上,很不舒服。
“哎呦,这不是唐文杰吗?”
“听说他们一家,胆大包天,换了唐氏的真千金,还对人家不好,这回可惨了。”
“可不是么,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收场。”
唐文杰当成听不到,低着头红着脸,从田梗上跑回家。
心里却十分无耻的想:唉,要是之前对她好一点,估计现在都能捞双名牌球鞋了。
没关系,反正小丫是个软柿子,到了城里我再威胁一下,什么不能有呢?
唐文杰一想,不自觉的高兴了很多。
刚回到家门口,就撞上镇上的警察在,父亲卑躬屈膝的说着什么。
唐文杰侧耳倾听,却险些魂飞魄散。
“你儿子唐文杰这个名字不能用了,抓紧时间取过个名字,来镇上登记。”
“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要改名?”
唐明不解。
“什么什么好端端的改名?有人要收回这个名字,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瞥了一眼,就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爸,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收回,为什么不能用了?”
唐文杰急了,忙跑过去。
唐明顿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离去的人许久,才听到儿子的声音,沉默了下,才开口。
“四年前小丫的亲生母亲,感谢我们一家的收留,给你取了个城里名,还承诺以后会在城里给你读大学的机会。”
而现在,出了这种事,肯定的不可能的了。
“什,什么?!”
唐文杰惊呼,自己还有这么多的好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的!
唐文杰气的直跺脚,把黄泥土地踩的砰砰响。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生气,还得边剥豆,边生气,气鼓鼓的吃完了晚饭。
一家子四人正要上床睡觉,一股浓郁的烧焦味钻进了鼻子。
“是松针燃了,着火了,快出去!”
唐明看着熊熊烈火已经从厨房烧到正屋,心虽慌,却还是扶着老母亲唐芬芳,赶紧离开。
唐如翠则是拽着儿子唐文杰跑出去。
等四人安全的从屋里离开后,站在田梗上,无助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直至烧塌了整个砖头房。
“哎呦,真是天杀的,这么只冲我们家的房子烧,旁边的这么一点事都没有!”
唐芬芳滩坐在地上,对着废墟嚎啕大哭。
“这,这这这……”
唐如翠指着前方,语气惊恐不已。
“这什么?还嫌不够乱的!”
唐明烦燥着乱转,看着妻子的失态,厉声呵斥道。
“今天晚上的松针都已经用完了,哪还有啊?”
“今天下午有人来要收回儿子的名字,这会子,不会是被他们给报复了吧?”
唐如翠有几分不确定,声音犹疑。
“都用完了?一点松针都不剩了?”
唐明好像已经明白了。
十分懊恼的蹲在地上,挠头发。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
“不如去村里人家住一晚?”
唐如翠问。
“还住一晚?一个钟头怕是都不给住!”
唐明怒吼。
现在村里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乡下人最爱,落井下石了,现在怎么可能会收留他们?
“砰”的一声猛的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很快又归于平静。
唐明气的一拳砸在树干上,点点血迹从树干上晕染开。
“你这是干什么?房子没就没了,可千万不要伤到自己。”
唐芬芳心疼的拉住唯一儿子的手。
“房子没了就没了?这可是花了我半辈子的积蓄建的,我现在哪还有钱再建?”
“没有房子住,我们喝西北风去啊!”
唐芬芳的话并没有让唐明消气,反倒是更生气了,砸的树干砰砰响。
“还不是你们俩个,换了人家的真千金,还虐待人家,人家能不报复吗?”
“唐明,你可别忘了,你虽然没有动手,但你也没有阻止,你也是帮凶,又有什么资格推卸?”
唐如翠跟一个泼妇似的叉腰,怒怼丈夫。
“好了,别吵了!”
唐芬芳大叫,看着一团乱的家人,急得不得了。
“不如现在先去问问村里人,如果不行,在上山住一晚好了。”
唐明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挨家挨户的敲门问,结果嘛,不言而喻,一家子只能跑到山上,靠着睡树干睡一晚了。
连二十分钟都没睡到,就突然冲出来一批人,拿着麻袋,套住他们的头,往死里砸。
“你们是谁?”
“要财的话,我身上还有二十块,要色的话,我的妻子长得还是挺漂亮的,求各位大佬放过我吧!”
唐明现在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愤,只有苦苦哀求。
“渣人!”
其中一人出声。
“猪狗不如!”
又有另一人出声。
听见唐明这么说,对着唐明的肚子就是邦邦两拳,痛的唐明再也说不出话。
那人是深夜前来的唐云。
唐氏的小公主受如此委屈,遭如此虐待,他这个做表哥的,怎么着都不得做点什么嘛!
唐云一个手势,周兴便让手下人立刻停下。
唐云嘴角一勾,溢出点阴狠之气,从怀中掏出细长和短粗的针,细细把玩了一下。
才将短粗的针,避开要害,丢入脑袋里,其余细长的针,则是游走在唐明一家的身体。
疼的他们吱哇乱叫。
“啊啊啊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