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闻之忙命开了门,与杨戬二人同至殿前,姜尚见杨戬归来放下心来,满面欣慰笑着问:“哪吒与大娘子亲眼你今日早晨阵亡,为何如今又回来了?可是有何玄妙手段?”
杨戬道:“弟子多年在山清修,于师父手下修得九转玄功,可做无数变化,白日里不过将计就计,那花狐貂如今已被弟子打死了,师叔不必忧虑。”
姜尚叹一口气,两军交战从无善心,那花狐貂本就是吃人异兽,死在杨戬手中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你今夜归来,想是有要事,可是从魔家四将那得了什么消息?”
杨戬感叹道:“师叔果真明察秋毫,弟子在花狐貂腹中时听得那魔礼寿要放花狐貂入城,咬死师叔与武王好向闻太师复命,故才自作主张,不知师叔打算如何应对?”
姜尚捋须笑道:“你心中既有有了打算,又何必来问本相?”
杨戬也笑道:“师叔明鉴。弟子想着无非将计就计,花狐貂今夜已是入了城,弟子再变作它的模样回去就是,等找着机会在战场上……”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旁听的哪吒与花千骨皆倒吸一口冷气,愕然于杨戬的心性毒辣,哪吒不禁叹道:“师兄,你这性子,玉鼎师伯怎么到现在还没打死你还放你出来祸害人?”
杨戬浑不在意,道:“师父如何管我?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那花狐貂吃人无数,魔礼寿如何不知?他既不知管教,我便替他彻底绝了忧虑好了。且魔家四将先前不还想水淹西岐,这一城人命尚且不放在眼中,我又何须记挂他们死活。”
哪吒摇头:“师兄你这性子,着实是……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你又要说我了,刚刚你说你还要回去?那你现在变作花狐貂让我瞅瞅呗。”
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跃雀。
杨戬也不去拆他心思,把身一晃随即变作花狐貂伏在地上,忽然向上一蹦直直跳到哪吒肩上用尾巴去蹭他,把哪吒逗得喜不自胜险些舍不得放下,好半晌才恋恋不舍将花狐貂从肩上捧下,道:“师兄,等此战了了你再来变作花狐貂陪我呗。”
花狐貂向上翻个白眼,口出人言向姜尚道:“先前听大郎说那魔礼红收了几件宝物去,弟子这就去取来,保不叫那魔礼红知晓。”见姜尚一脸担忧又补充道,“师叔不必担心,弟子有数的人。只将大娘子照顾好就是。”
他口中的大娘子正是花千骨,他与花千骨在姜尚授意下如今不过只有师徒之实而无师徒之名,贸然已名姓相呼总是不合,干脆便已大娘子相呼,待日后告知天地,拜过玉虚,正式有了师徒之名,在已名姓相呼就是。
说罢也不管姜尚如何表情倏然离去,回至商营又归魔礼寿手中,魔礼寿见花狐貂恹恹不乐猜到是不曾吃得人来,忙安抚一番又重放入豹皮袋中,此时将近四更时分,兄弟四个同进帐中睡去,正是酒酣睡倒,鼻息如雷,莫知高下。杨戬自豹皮囊中跳出来,将魔家四将帐上挂的四件宝贝中的混元伞小心取下,回到城中金吒等人也已在相府等候,见他平安归来也是都松了一口气。
金吒道:“师兄走了后哪吒就来寻我兄弟几个,说是师兄白日里不曾阵亡今夜又回了来为我等取宝物去了,我等方才还不信,来见了师叔和大娘子才知哪吒所言非虚。是我等兄弟学艺不精,有劳师兄操心了。”
杨戬摆手,示意这并非什么大事,让三人分别将自己宝物取走,又与几人小叙片刻便要赶回商营,临走时招过花千骨道:“你根基浅薄,身体又弱,倒也先不必急着引气入体,先好好养伤,等身子好了,再谈其他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