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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义兄弟,木偶娃娃

陈情令:含光君修无情道

那日几人不欢而散后不久,很快就到了江厌离和魏无羡两人大婚之日。无泪城除了托聂怀桑顺便带上一份恭贺新婚的礼物,并未派人参加婚宴,一来彼此交情不深,这二来是温情等人不喜热闹,更不想掺和宗门之间互相算计的恩怨纠葛。

至于心有所惑的蓝忘机,到底还是随聂怀桑一道去了云梦莲花坞,只不过他赴宴回来后一连半月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大有闭关‘疗情伤’的趋势。

对此,温情等人也不去打扰,只每日按时将三餐送到门口。这感情之事旁人说得再多也不过担雪填井,徒劳无用,唯有他自己想通了,看明白,才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放下……

又过两月,玉京山漫天积压着铅灰色乌沉沉的厚重云层,朔风猎猎,大雪如柳絮飘飞。眼下虽不至于封山,但人走在路上一脚踩下去,积雪已然没到了膝盖位置。

修真者灵力加身自然不惧严寒酷暑,当聂明玦踏入无泪城站在蓝湛面前时,连满面风霜雪寒都掩盖不住的,是他脸上浓墨般化不开的凝重。

蓝湛合上书册,抬手给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到达的金子轩和聂明玦各自倒了杯热腾腾的姜茶,她感到意外的同时又不由得猜想这两人是不是提前约好为同一件事而来,否则这神色缘何如此的如出一辙?

蓝湛(直截了当)你们谁先说?

聂明玦忘机可有听闻近来之事?

蓝湛未曾,聂大哥请说。

聂明玦(涉及兰陵金氏,到底不便多言,转头看向一旁)

金子轩(立马会意,接过话茬)百凤山围猎之后,我不愿再被亲近之人以爱为名算计利用,就开始和阿瑶联手架空父亲,之后金氏不再是父亲的一言堂。

蓝湛好事,你该高兴才是,莫非期间出了什么变故?

金子轩就是……(斟酌片刻,略去不堪入耳的细枝末节)父亲半月前纵情声色突发急症,现下虽救了过来,但也因此中风瘫痪,不能自理。

蓝湛此事与敛芳尊有关?

金光善仗着家大业大在外惹下多少风流债,身为婚生子的金子轩一无所知,但对于父亲处处留情概不负责的渣男劣根性却看得很清楚。从他前期坚决不认孟瑶还把对方踹下金麟台好一顿羞辱,后期有利可图了就忙不迭让孟瑶认祖归宗却又视其如家臣仆从的卑劣行径,就能看出他对出身不光彩的私生子绝无半点温情可言,更不用说那些曾与之山盟海誓的女子,除了弃如敝屣不作他想。

所以倘若金光瑶因生母和身世心生怨恨愤懑,进而扭曲黑化,意欲置之于死地,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身败名裂,晚节不保,后半生瘫痪在床,这对骄矜自傲好面子的金光善来说,只怕比死还难接受!

金子轩这是父亲欠下的债,怨不得任何人。(迟疑)只是阿瑶手段过于凌厉,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大概是自身修养的缘故,金子轩这话说得十分委婉,但知晓其中内情的人都清楚,金光瑶设计让射日之征后风光无两的金光善以那样难堪不体面的方式中风瘫痪,这位金宗主道貌岸然的形象被掀开遮羞布,名声彻底臭了,令人唏嘘之余也不免心惊于这般狠辣心计的出处……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反之亦然。金光瑶因仇怨连生父都能如此谋害,那要是对付其他无关紧要的陌路人,岂不更加无所不用其极?

蓝湛(神色淡然,转眼看向聂明玦)聂大哥心中亦有此忧虑?

聂明玦不错。

聂明玦(眉头深锁,缓缓道来)实不相瞒,当初金麟台结义,除了时势所趋,我也存了几分私心。从初见起,曦臣就欣赏孟瑶的谦逊有礼,才干不俗,但却不曾见过他睚眦必报阴暗狠厉的一面。我本想着以结义大哥的身份多加引导,把他拉回正途,如今看来收效甚微。

聂明玦而曦臣如今对他颇为信任,不仅赠与随意出入蓝氏的通行玉令,更是将清心音倾囊相授。

金子轩(闻言一惊)清心音是蓝氏不外传的绝学,即便泽芜君身为蓝氏宗主,这随意教授外人……到底坏了规矩。此事蓝老先生又是否知情?

聂明玦不好说。

蓝湛清心音的作用虽然只是辅助疗伤,不似弦杀术具备杀伤力,但自蓝氏创立至今未有授予非本家子弟的先例。叔父向来公私分明,断不可能默许家学外传之事。

金子轩(略一思索,还是想不通)这好端端的,泽芜君为何如此行事?

聂明玦射日之征之后,霸下刀灵愈发凶戾,我受其影响也越来越暴躁易怒,唯有清心音能缓解一二,或许曦臣是想借此缓和我和他的关系。

金子轩原来如此。(边点头边抬眸仔细一瞧,见他板着脸一派威严,很是刚正,不像暴躁易怒的样子,便也没有多想)

聂明玦曦臣对他全心信赖,毫不设防,若有万一,怕就怕二弟自己想不开,钻了牛角尖。

有些事避无可避,比如那本放在蓝氏宗祠密室的《乱魄抄》,即便早已设下禁制,依旧有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蓝湛(眸光微敛,指尖轻抚从窗台伸进来开得正艳的绿萼梅,任由枝头凝结的冰晶陡然坠落)两位稍安勿躁,兄长认定的事情除非无可转寰,否则不会轻易改变既定的想法。

蓝湛撞了南墙头破血流又如何,还有机会回头也未尝是件坏事。

人心都是偏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面对同样一件事,人们总习惯于相信自己愿意去相信的,同时也因为对身边人的远近亲疏而有不同的看法和抉择。蓝曦臣因为信任金光瑶的人品,欣赏他的心性坚韧和处事的周全妥帖,于是推心置腹,对早已显露的端倪视而不见。即便如今证据清清楚楚摆在眼前,他仍旧抱着对方只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为之的幻想。

蓝涣(字曦臣)(瞥了眼被捆缚住手脚形容狼狈还被施了禁言术的金光瑶,心下不忍)阿瑶心思纯正,或许是无意间接触到了《乱魄抄》,又一时不察被人利用……

聂怀桑(越听越离谱,连尊称也不用了,捏断了手中折扇,直接气笑)好一个无意间,好一个一时不察!蓝曦臣,这样纯正的心思用在你身上要不要?

蓝涣(字曦臣)(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打断)

聂怀桑留影石上记录的琴曲,大哥听不出来,蓝宗主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事到如今你还要再包庇金光瑶,替他开脱?!难道只有他是你的结义兄弟,我大哥就不是你的结义大哥!

澹台越(薛洋)就是!(冷笑嘲讽)我们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这乱人心志引人走火入魔的邪曲是《乱魄抄》,蓝宗主当真是一针见血,独具慧眼!

蓝涣(字曦臣)(前有明嘲后来暗讽,饶是修养再好脸上也禁不住红一阵白一阵,霎时间被怼得胸闷气短)

蓝忘机(平行世界)(确实有失偏颇,虽然不清楚此间的《乱魄抄》是否仍封存于云深不知处藏书阁,但有机会接触到它,就绝非寻常蓝氏弟子能做到的,这一点足以说明很多问题,至少不会是所谓的‘无意间’)

蓝湛《乱魄抄》早已在十年前秘密移出藏书阁,转而封禁于密室,具体位置除了我和叔父及蓝氏宗主,就连各长老也未曾知晓。兄长是觉得有人监守自盗,还是我闲得慌设下此局构陷于人?

蓝涣(字曦臣)(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

金子轩(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蓝湛向来直来直去,不屑于阴诡伎俩,皱眉沉思片刻,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这《乱魄抄》在蓝氏是封禁的邪曲,那么除了藏书之地保密,是否还设有什么禁制?

澹台越(薛洋)(拍了拍身侧明显气得不轻的某人,转眼看向对面,语气笃定)阿姊当时没有选择将其销毁,未免遗祸无穷,必然留有后手。

聂怀桑(下意识屏住呼吸)

蓝湛我曾在《乱魄抄》中设下禁制,接触者倘若怀有害人之心,手上势必留下卷云纹印记,兄长倘若不信,大可在金光瑶掌心注入灵力,一验便知。

蓝涣(字曦臣)(依言照做,待看清印记后身形晃了晃,神思恍惚,喃喃自语)阿瑶…怎么可能……

聂明玦二弟不愿相信,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蓝涣(字曦臣)!!!

熟悉的嗓音悠悠传入耳内,蓝曦臣惊愕抬眸,又猛然看向另一边,哪里还有什么走火入魔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的‘尸体’,只剩下个巴掌大四分五裂的木偶娃娃。

原来,从《乱魄抄》被人翻阅的那一刻开始,聂怀桑等人就收到了示警,只不过将计就计,没有提前揭穿罢了。如今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贴了隐身符在现场旁观的正主聂明玦自然得现身讨个说法。

蓝湛(抬手解了禁言)

孟瑶(金光瑶)(面上全然没有被揭穿的惊慌失措,反而清了清嗓子,镇定自若)这绳子捆在身上可不好受,诸位修为不俗又人多势众,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澹台越(薛洋)呵!这么多人还能让你跑了算我输~(轻哼一声,指尖弹出灵力削断绳子)

聂怀桑(啊这……小越这么不经激的?等等,万一他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

聂怀桑(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孟瑶(金光瑶)(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赤峰尊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而我想要的可不仅仅一个金氏。

聂明玦(理解他经历过太多磨难所以一心想往上爬,却从未想过他的野心已经大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震惊之余免不了心寒神伤)所以为了仙督之位,你决定先下手为强,置我于死地?!

孟瑶(金光瑶)没错!(怆然大笑)英雄莫问出处,仙督之位他温若寒坐得,凭什么我就不行!

蓝涣(字曦臣)可他是我们的结义大哥,你怎么能利用我的信任对他下如此杀手!?倘若当真如你所愿,这和我亲手杀了大哥有何区别!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更何况加害者和受害人都是自己的结义兄弟,重情重义如蓝曦臣,只怕他到时候负疚于心,一蹶不振,自毁前途也不无可能。好在如今聂怀桑等人有所提防,规避了最坏的结果,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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