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招摇走到花海中央，转身看向澹台烬，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以前觉得，有了权力就什么都有了。直到被卷去你的世界，成了黎苏苏，成了桑酒，直到失忆后再想起你，才知道权力是给别人看的，身边的人才是自己的。”

澹台烬一步步走向她，黑袍在花海中划出温柔的弧度。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腕间的印记同时亮起，花海中的花朵纷纷颤动，花心的微光飘了起来，在空中凝成小小的光点，映着两人的身影——那是黎苏苏与沧九旻在归墟墓的相守，是桑酒与冥夜在忘川河畔的相望，是路招摇与澹台烬在万路门的重逢。

澹台烬“招摇，”从怀中取出那枚用窥天鳞碎片做的玉坠，玉坠在微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芒，一面刻着“招摇”，一面刻着“烬”，中间用共生花的纹路连着，“从抢魔剑的白光开始，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般若浮生的债，长月烬明的劫，万路门的等，都该有个结局了。”

路招摇看着他，眼眶忽然有点发热。

她想起在长月烬明世界，他为她成魔；

想起般若浮斯里，他为桑酒赎罪；想起失忆时，他一遍遍在她耳边诉说过往。

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对他的温柔没有抵抗力。

路招摇抬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声音闷闷的：“澹台烬，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你绑在万路门的柱子上，让你一辈子给我做桂花糕！”

澹台烬“好。”轻轻回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花香和桂花糕的甜香，“一辈子给你做桂花糕，一辈子陪着你。不管是哪个世界，只要你回头，我都在。”

花海中的光点越聚越多，在空中凝成了一行字，是跨越了三个世界的约定：“历经三界，千帆过尽，只为与你相守人间。”

风穿过桃林，带来了远处镇子的叫卖声，带来了桂花糕的甜香，也带来了两人交织的心跳声。

路招摇靠在澹台烬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那些穿越的迷茫、剧情的伤痛、失忆的煎熬，都成了此刻幸福的铺垫。

她想起那枚勾玉说的“无界符”，想起黎苏苏的使命，想起桑酒的遗憾，忽然笑了。

其实，不需要去纠结哪个世界才是归宿，不需要去执着于某个身份，只要身边有他，只要能这样一起看花海、吃桂花糕，就是最圆满的人间。

夜色渐浓时，两人并肩走出花海。

澹台烬牵着路招摇的手，沿着小河往镇子走去。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永远不会断开的线——从长月烬明到万路门，从黎苏苏到路招摇，从冥夜到澹台烬，这条线，终于织成了能盛下所有过往的家。

路招摇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澹台烬道：“对了，明天我们去买些花籽吧，把万路门也种满这种花。”

澹台烬“好。”点头，眼底带着纵容的笑意。

路招摇“还要雇十个厨子，天天给我做桂花糕！”

澹台烬“好。”

路招摇“还要……把魔剑找回来，让它也看看我们现在的日子！”

澹台烬“都好。”

路招摇看着他温柔的眉眼，笑得更开心了。

最好的时光，不是权倾天下，不是仙魔共主，而是此刻——月光正好，花香满衣，身边有你，历经三界，人间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