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转头，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猛地挥剑，一道黑色的剑气冲天而起，将偷袭的仙人斩成两半。
魔神（澹台烬）“吾的猎物，也敢动？”嘶吼着，声音里满是暴戾。
路招摇怔怔地看着他肩上的伤口，心头一震。
即使想要杀她，他也不允许别人伤害她吗？这是他的本能，还是残存的记忆在作祟？
澹台烬转头看向她，眼底的杀意未减，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捂着肩上的伤口，魔气涌动，想要修复伤势，可金光箭上的仙力却在不断侵蚀他的魔气，让他一时难以愈合。
魔神（澹台烬）“看来，今日杀不了你了。”冷哼一声，魔剑一甩，指向魔宫的方向，“滚！离开魔渊，再敢踏入一步，吾定将你挫骨扬灰！”
路招摇看着他，没有动。
她知道，她不能走。
她一走，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魔神（澹台烬）“怎么？还不走？”眉头皱得更紧，眼底的烦躁更甚，“非要吾送你一程？”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碎片：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在花田里笑得灿烂；一个白衣神女，在诛仙台上含泪挥剑；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反复喊着“澹台烬”……这些碎片让他头痛欲裂，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
魔神（澹台烬）“呃……”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身形踉跄了一下。
神女（路招摇）“澹台烬，你怎么了？”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他，却被他猛地推开。
魔神（澹台烬）“别碰我！”嘶吼着，眼底满是痛苦与迷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你，吾会心痛？”
他的记忆，开始松动了。
路招摇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她知道，他不是铁石心肠，只是被魔气和尘封的记忆蒙蔽了心智。
神女（路招摇）“我是路招摇，”轻声说，声音温柔而坚定，“是那个不管你是魔神还是凡人，都愿意陪在你身边的路招摇。”
神女（路招摇）抬手，腕间的共生花纹亮起，护神剑也发出柔和的白光，缓缓靠近他：“澹台烬，看着我。想想我们在般若浮斯里的日子，想想万路门的花海，想想那些我们一起经历的时光。”
澹台烬看着她腕间的共生花纹，看着护神剑上熟悉的纹路，脑海中的碎片越来越清晰，疼痛也越来越剧烈。
他想要抗拒，想要将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驱逐出去，可那些画面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的灵魂里。
魔神（澹台烬）“不……吾是魔神，吾没有这些记忆！”嘶吼着，魔剑再次举起，想要斩向她，可手腕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怎么也落不下去。
天界的仙人见状，以为有机可乘，再次发动攻击：“魔神受创，神女叛徒，今日一并斩杀！”
无数金光箭朝着两人射来，路招摇下意识挡在澹台烬身前，护神剑的白光暴涨，形成一道屏障，将金光箭挡在外面。
可她的力量早已耗尽，屏障在密集的攻击下，渐渐出现裂痕。
“噗嗤——”
一支金光箭穿透屏障，射中了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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