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破心

幻境里，魔渊战火滔天，澹台烬被天界长老们围攻，魔剑断裂，战甲破碎，浑身是血，狼狈地跪在诛仙台上。

而路招摇身着月白神袍，立于云端，身边站着玄真上仙，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魔神（澹台烬）“招摇！”幻境中的澹台烬嘶吼着，伸出手，眼底满是绝望与期盼。

可云端的“路招摇”却无动于衷，甚至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目光。

玄真上仙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与现实重叠，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澹台烬，她救不了你的！她是神，是九重天之上高高在上的神！神本无情，她岂会为了你这个魔物，去触犯天规神律，与整个天界为敌？”

神女（路招摇）画面流转，“路招摇”举起护神剑，白光直指诛仙台上的澹台烬，声音冷冽：“魔神乱世，人人得而诛之。我身为神女，自当替天行道，清除魔物，何来相救之说？”

“你看！”玄真上仙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狞笑，“这才是神女的真面目！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救你，她接近你、对你好，不过是天界的计谋，是为了削弱你的魔气，最终将你斩于剑下！”

幻境中的“路招摇”挥剑斩下，白光落下的瞬间，澹台烬猛地回过神，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冷汗。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神复杂地看向身边的路招摇，眼底的温柔被怀疑与痛苦取代。

方才幻境中的画面太过真实，那冰冷的眼神、决绝的语气，与眼前这个会为他煮甜羹、会蹲在花田笑、会挡在他身前受伤的路招摇，判若两人。

可玄真上仙的话，却像一根毒刺，扎进他的心里——她是神，他是魔，正邪不两立，神本无情，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认知。

魔神（澹台烬）“是真的吗？”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三万年前，你真的……从未想过救我？接近我，只是为了杀我？”

路招摇看着他眼底的怀疑与痛苦，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

神女（路招摇）想反驳，想嘶吼，想告诉他幻境都是假的，可话到嘴边，却被玄真上仙的禁术压制，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不是的……澹台烬，你信我，那都是假的！”

“假的？”玄真上仙冷笑一声，青铜镜光芒更盛，又一道幻境涌入，“那你敢解释，为何三万年前，你会突然背叛魔界，回到天界？为何你手中的护神剑，会沾染魔族的鲜血？”

幻境中，“路招摇”提着护神剑，剑身上滴落着魔物的鲜血，一步步走向天界的凌霄殿，身后是燃烧的魔宫，哀嚎遍野。

画面无比真实，连护神剑的纹路、她神袍上的污渍，都清晰可见。

澹台烬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魔气在周身翻滚，带着凛冽的杀意。

他想起自己醒来时的迷茫，想起路招摇说的那些“过往”，想起她腕间与共生花契合的花纹——这一切，难道真的都是天界的计谋？她接近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和三万年前一样，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