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烬一向是有分寸的,澹台烬说到此处爷不管衢玄子想不想知道,直接就顺着说了下去
“我是兄长一手照看教养,在我心里就算是那九天帝君也比不上兄长的,兆悠那老头不但想教导教导我还想替我取名,他哪来的脸面敢来做我的师长?”
这话说的真真切切,衢玄子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感叹这小仙君对昭明仙君真是拳拳爱意毫不遮掩,想来兄弟两人感情极好,看来以后得对这小仙君客气些了,他没注意到澹台烬说起那九天帝君时与润玉四目相对,也没注意到润玉伸手端了手边的茶盏掩下了嘴角越来越深的笑意,只觉得就连天帝都比不过,兆悠被落了面子就也没什么了
润玉也没再耽搁,说起了今日的来意:“我今日见了掌门的大弟子,看着似乎与寻常人不大相同,可是公冶仙君有什么难治之症,我活了这许久,岐黄之术已经炉火纯青了”
边说着也没错过衢玄子那顿时变了的脸色,虽说他掩藏的极好,照样躲不过润玉的眼睛,看来这公冶寂无的身世当真是有问题了,润玉却不再多说,他得等着,等到衢玄子耐不住的时候,过了将近两刻钟,总算听他开了口:“仙君果然慧眼,寂无他身上是有些渊源”
润玉越听越觉得大胆荒谬,原来从前萧凛做皇子时在逍遥宗修行过两年,这他早已知晓,关键就在于这逍遥宗长老的胆大妄为,那长老倒是对萧凛很欣赏,萧凛回盛国之后还时常关注,又派了庞宜之下山帮扶,听闻萧凛之死只觉得与当年不照山的卦象不符,起了起死回生之念,才有了今日的公冶寂无
“你所说那老者如何做到的?这可是逆天之举,不是凡俗之法能成”
“师叔祖借了我衡阳宗的冰晶盏,听说那是上古战神所炼,只要能寻得一丝气息就能再造骨血的神器,后来又寻了什么法宝我也不知,只知后来他就将寂无交给了我,在衡阳宗的后山养了近百年才有今日的形貌,数年来,仙君是头一个看出寂无不妥的人”
“荒谬!放肆至极!”
润玉当面将厅堂中的茶盏挥落一地,从衢玄子手中将那冰晶盏要了过来,也顾不得衢玄子的惊异,左右事实太过玄妙,衢玄子就算想破头也想不到润玉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对这种强求的行为看不过眼,叹了口气将冰晶盏交了出去,也无颜再问公冶寂无身上的异常要如何缓解,只看着润玉气冲冲的走了,又看着澹台烬急匆匆的追了过去
衢玄子根本没想到润玉会是这样激烈的反应,其实这些年他也能知道寂无身上有些不同寻常,虽说修炼时并无大碍,但他身上缺少的是一种为人该有的鲜活,他的这种呆板与寻常人性格内敛少言不一样,他无法像寻常人一样通过面容或是眼神传词达意,单看外表,有时就像一个木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