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岩将椅子往她身边挪了挪,拉近距离后故作豪爽的一把揽住岑岁织的肩膀,见她看向自己,知道她看不清自己的,眼里的温情再也掩饰不住。他略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紧接着一脸嬉笑道:“怎么说咱们也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怎么,现在连碰都不给碰了?现在天也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你说,是回学校,还是岑园。”岑岁织静静的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就在黎岩忍不住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她才缓缓的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前方巷口,岑岁织轻声说:“阿岩,也许我该告诉你件事。”
黎岩点点头,示意她说,她叹了口气后,说道:“我目前已婚,所以不会跟未婚人士过多来往。特别是男性。”黎岩唇边的笑意停滞了一会后,随后又强撑着笑调侃她:“你之前不是还说没男朋友吗?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老公了。织织,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没有愚人节哦。你真的是,想戏弄我也不该开这种玩笑。”
她小时候喜欢说笑,所以他不会当真。但他知道,她永远不会用这种事来和自已说笑,因为小时候他就曾用这样的事来跟她闹,然后一不小心闹过了头,结果就被她一脸严肃的骂个不停。后来他问了她原因,当时她沉默好久,才告诉自己答案。
她说,如果两人彼此喜欢,却又不肯告知对方,彼此都认对方对自己没有感情,那总有一方属于没有终点暗恋,用这种事开玩笑,万一把对方不经意间推远了,就找不回来了。
岑岁织听出了他话里的不相信,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随后转头看向他那依稀可辩的轮廓,尽量让自己心情平静,她说:“阿岩,你知道的,我不会用这种事跟你开玩笑。我领证的事,除了民政局,我家里人全都知道,你不信,可以回去问他们。”
静静的听她把话说完后,黎岩沉默了好久,他目光幽深的看向她的脸,伸手去牵住她的手,问:“为什么呢,”岑岁织知道黎岩一想不开就有去牵别人手的习惯,所以在她碰到自己手背时,她本不想将手抽回来的,可下意识的,她第一次将手抽了回来。就算此刻看不到,她都猜得到他那一脸的幽怨。
可这次她猜错了,在岑岁织抽回手的瞬间,浮上他脸庞的不是幽怨,而是她未曾见过的阴冷。
岑岁织说:“没有为什么,可能只是因束缚自己太久,忽然就想让自己偶尔放飞一下。”
*
半个小时后
躲在巷口处的黎岩一脸阴沉的岑岁织上了车,她身边的男人给她关上车门后,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回到车里。
看着那辆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他才从巷口走出来。
竹马永远敌不过天降吗,他才不信这套鬼话,那男人怎么看都属于继承人这类的,白月光这种东西,又不是只他一个人有,谁家二代没几个,他都当他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