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沉边拉着他往路府里走边说:“既然你知道自已聒噪,那就更不该去打扰她。你要真想跟绯绯重温这兄妹之情,可以改天去郡主府找她,总之,不急于一时。”路鸣安哑口无言,紧接着一脸可怜巴巴的看向路㭗,路㭗忍着一肚子的坏水,轻
叹了一口气,说:“别看我,你俩出生时我已经二十了,其儿和昭儿都出生了。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相爱相杀的兄妹情,就算我想帮你,也找不到什么由头来帮你。”路鸣安跳脚,冲着路㭗
龇牙咧嘴道:“你不懂?你怎么会不懂?大哥!你
别说你没看出来,三妹和你的感情对我还要浓厚,才到你身边多久啊?就一年时间,你指哪她就打哪,丝毫没有一句废话!当然,除了在看人的那方面,她没怎么听你的。就这你还说你不懂,我才不信呢!你就是偏心!偏心偏心!!”
路鸣安暗自不爽,自从路泞绯去了京城,被大哥养在身边后,他就少了个玩伴。虽然他玩伴很多,但是他们有些没有妹妹,有妹妹的又不比上路泞绯。玩是能玩得到一块,就是他没胆子惹哭她们,惹火了之后还回家告家长,害得他晚上加餐一顿竹笋炒肉。而
他妹妹就不同了,只要没被他气坏了,也就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随着自已胡闹。实在是气狠了,恼红的小圆脸愤愤的瞪着自已,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水润润的,似泣非泣的软懦哭腔,激得他小小的人却涌出一股莫名的大男子主义。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后,看着她那乖巧模样,逗弄心又起,在把
人在弄哭和哄好之间无限重复。可再乖巧的小白免也有反击的一天,可能是被自已坑得久了,她也学会了如何应付。以前的小打小闹也不再被她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反击和告状,但,乐子也多了起来。
她去了京城后,家里空荡荡的,自已也只是消停了两个月,便又复旧态。而一年后全家去京城过年,再见她时却发现,她那带刺的小性子收了好多。无论他怎么闹腾,她都心平气和的对着他笑,就好似看他如同取乐的戏子。时不时跟寅其和寅昭有说有笑,当时他很不开心,但他却在爹娘脸上的欣慰和路㭗脸上的心酸。
三人进了院子,路㭗吩咐完管家后,转头就看向了路鸣安,恰好看到了路鸣安那大写的委屈。他极其无奈的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角,然后一脸沉重的拍了拍路鸣安的肩膀,说:“泞绯来到我身边之前,其儿四岁,昭儿三岁,他俩都是泼猴性子,昭儿虽然是个姑娘,但不输她姑姑,可以在捣蛋惹祸这方面,昭儿远超于泞绯。
三妹到我身边养着时,也就才三岁,离寿辰还有两个月,在那两泼猴面前,她箅是让我省心的了。除了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会在我和你嫂子面前露出自己那带刺的小性子外,其余时间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院子里,做些爱做的事。
本来这一切也挺好的,我就当自己多养了个女儿,虽然这话有点站在爹娘头上拔毛的意味,但我就是这么想的,他们离京城那么远,还能突然跑出来追着我打不成?
咳,再后来,不知何时她和昭儿走得近些许,刚开始我还没在意,直到他们两个带着她在府里胡作非为,各种闹腾。我才察觉大事不妙,当时我生怕被爹娘秋后算账,想对她严厉的,又怕她对自己哭鼻子。若只对那俩小子姑娘动怒,又怕他俩恼自己偏心,只罚他俩不罚姑姑。
于是,我经常私下里跟她一大堆道理,或是给她请教书先生和教礼嬷嬷,可每次都是初有成效,先生和嬷嬷不用再来了之后,她就像被放出出的野猴,将家里扰得没有不安生可言。
要是实在管得紧了,她还会带上昭儿一起,昭儿爱哭,没到半天就待不住,受了罚之后哭得我和你嫂子心疼得难受。也就没再请了,想着管是管不了了,就随着她去算了。
虽然是不管了,但夜里兆娘总说,自从三妹来了之后,我这白发多了不少,人也格外的憔悴。有时候也我也在想,她这贪玩、闹腾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直到那年你们来,我看到了席间与她如出一辙的你,我才恍然大悟。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将你俩分开养着,是爹娘这辈子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
但让我感到出奇的是,你们到之前,她还在和昭儿嬉笑打闹,你们来了之后,她就收起所有情绪,像是懂事的京城中的深闺小姐,笑看你各种胡闹。
我以为她也就能装到你们离开京城那天,但自打那以后,她确实收敛了许多。虽然还是在玩闹,不再想着怎么将家里重新改建,或者祸祸家中的不同物种。
有时我也在感谢你,或是你来了后,才让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从此安静了下来。所以啊,鸣安,在我这,我真帮不了你,这得靠你自己。实在不行的话,这京城中所有变白的法子,只要有用,大哥都给你买来。
把你养回原来那白嫩模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