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岁吟淡漠地转身。
这群人似乎是不知道刚刚黑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面上还是怨恨地瞪她——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办法。
这里这么多人,她是不可能一个个去把笼子打开的。之前舒露白突然消失,有可能是跑到所谓的游戏里去了。
一个游戏是不可能存在这么多人,大概率是有一定承载数量,那她现在随便找几个没竞争力的人一起进去……
好像没什么太大关系吧?
然后好像是要和岁吟作对似的一道机械音突兀响起——
——【由于执锁者未按时为玩家开锁选择队友。所有将队伍将随机分配,你真是一个不幸运的执锁者。】
岁吟:“……”就无语。
*
刺眼的白光消散,这群人才能看见他们所处的环境。
偌大的庄园矗立在他们的面前,然而夜色寂寥,周围漆黑无边。
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真是的,怎么要和这个人一起进行游戏啊……”
“先前救了个罪人,然后又成了个没用的执锁者,啧。”
“真晦气……”
“……”
夜色无边,但是顷刻之间,远处的夜空中绽开了烟花,绚烂无比。与这夜色相对却也相衬。
下一秒,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出现在这一群人的面前,吓着一个女孩尖叫出声。
红衣女人面色是惨白,映在所有人眼中,不禁让人打寒噤。她看了那个女生一眼,随后却一点点靠近岁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她用她那清冷的声音对岁吟说道:“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她笑着,只让人觉寒气透骨。周围的人都屏着呼吸——因为她的手上是一把血淋淋菜刀!!
你特么拿菜刀当礼物?!还带血?!
岁吟没有说话,然而红衣女人却是眼角含笑,伸出自己带血的右手覆上岁吟的脸:“真是……很有灵性的宠物呢。”
岁吟露出一个笑,只道:“真不明白了,这年头狗都可以有宠物啊?”
红衣女人与其他玩家皆是一愣。别人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吱声,岁吟竟然这么直白地问候对方。
但是岁吟不管,刚刚那只手覆在脸上的冰冷触感,分明就是那个偷窃的盗贼给她的感觉。
岁吟眯了眯眼,问:“你的手上为什么有血?弄脏我的脸了。”
红衣女人垂眼,把手收回来,“抱歉,我亲爱的小家伙。刚刚遇到一个不怎么友好的仆人,我把他杀了。”
“看到你又太激动,没来得及清理,真是抱歉。”
岁吟笑着,“没有关系啊,不过仆人被你杀了,谁引导我们进去呢,你吗?”
红衣女人丝毫不生气,笑着问:“那我带领你们进去,有什么奖励吗?亲爱的小家伙?”
“没有。”岁吟面无表情,“允许你叫我‘亲爱的小家伙’,这就是奖励。”
“好吧。灵锁小姐,给我换个奖励吧。”
岁吟:“那我可以不进去。”
“怎么可以不进去?!你没看到系统提示吗?我们只有进这个庄园才能完成任务!”一个男人喊着。
“外面危险那么多,你是想让我们都死在外面吗?!”
岁吟瞟了他一眼,“即使我是想生还,但是我也不怕死。我不介意和大家一起陪葬呢。”
红衣女人将脸贴近岁吟,“不会让你死的。”
岁吟淡淡道:“我的锁被你抢了,那我也无所谓活不活了。”
女人说:“我不允许我的宠物在他人手底下死亡,你死不了的。”
“这样吧,”红衣女人笑着,和岁吟谈话不知为何似乎让她恢复了一点人色,“你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这个条件好像可以接受,岁吟问:“你的名字?”
“黎枷酒。”红衣女人笑着,拿起岁吟的手臂,恶作剧似的用血在她手写下这几个字。
岁吟:“黎枷酒,现在,可以带我进去了吗?”
黎枷酒好像还是有点遗憾,但不得不怀着遗憾带这群人进庄园:“没问题,我亲爱的灵锁小姐。”
一群人的故事,只有两个人的戏份。
偌大的厅堂内。
红衣女人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一行人惊魂未定。
一路走过来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奇奇怪怪的人——但实际上并不是人,而是雕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做的。真正有生命的不是人,而是奇形怪状的动物融合体。
什么蛇头马身、首尾颠倒的怪物……
“那个既然我们是队友,就先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闵振雷。”闵振雷说。
随后有人陆陆续续自我介绍。
“我叫南颜,南北的南,颜色的颜……”
岁吟认得这个人这是被黎枷酒吓得尖叫的女崽。
“我叫万白。”
“我是徐洲莉……”
“……”
最后一个估计是岁吟,她正想着要不要做自我介绍,其他人就叫她停住。
“你不用了吧……刚刚那个女人喊你我们都听见了。”南颜说,“灵……锁。”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岁吟:“……”
算了,这样也好。
包括岁吟,一共9个人。五男四女。
“那么,你们有什么任务吗?”闵振雷说。
南颜率先点点头,“有点,系统发放的任务对吧?我这里的任务是要吃下女主人的早餐——好奇怪的任务耶。”
徐州莉:“早餐不会有毒吧?不过我的也很奇怪——收集小女孩的头发但不要被女主人发现。”
另外一个女孩子和两个男的也说出自己的任务,都十分的奇怪无厘头。
万白:“现在不知道这些任务是不是必须要完成,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完成这个游戏。”
现在系统没有给出别的提示,大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大家齐齐叹了口气。
岁吟饶有兴致的观看着这场若有若无孤立她的戏。刚刚说自己任务的只有五个人,而提出要说任务的闵振雷和后面转开话题的万白都没有说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没有说自己任务的还有另一个警惕性较高的男性和岁吟,然后其他女孩子都齐齐受骗了——
“欢迎大家,是我疏忽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忽然响起,大家齐齐朝那个地方看去。
女人棕色的辫子垂在肩膀的一侧,身后是之前那个红衣女人。
“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是阿酒请进来的吧?真是的,她吓到你们了吧?又杀掉我一个奴仆。”
黎枷酒此刻身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但是面色又变得苍白无比。但是虽然那个女主人声音温柔,面色却比黎枷酒还要惨白。
“麻烦得很,我现在要处理那具尸体,可能没办法陪大家,为了弥补让大家受到惊吓的过错,就让阿酒陪着大家吧。”女主人笑的十分温和,但惨白的脸色却让她显得无比诡异。
女主人不知道是怎么消失,待她走后,南颜讪讪开口:“好古怪的女主人……”
古怪是确实古怪,但是岁吟并不想黎枷酒留在这里“招待”他们。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岁吟耳中:“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