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四周灯光很暗,但头顶的白炽灯却很炽烈。墙上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中年警察对鹿幽鸣进行审讯。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鹿幽鸣点头。
“为什么要拿瓷片伤害夏挽?”
“他应得的。”
“说实话!”在一旁记录的警员拍桌大喊。
鹿幽鸣垂头打量着戴着手铐的双手,此刻躺在医院的夏挽应该很开心吧。
“回答我。”
“他诬陷我是我让他出车祸,但事实上,这件案子已经解决了,他心怀愤怒找到我,于是我就捅他了。”鹿幽鸣说。
半小时后,鹿幽鸣被放出审讯室。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进来。
看着坐在冰冷长椅上的鹿幽鸣,程修竹开口打破沉寂,“夏挽没事了。”
“你想揍就揍吧,就当是我欠夏挽的。”鹿幽鸣咧着嘴笑道。
程修竹皱了皱眉头,他怎么变得这样了。
他对夏挽向来是抱有敌意,也很在意程修竹说的“亏欠”夏挽。怎得今日如此奇怪?
程修竹一步一步走近他,鹿幽鸣识趣的起开,“你坐,我站着就是了。”
自打看见自己,鹿幽鸣就表现的格外反常,倒是让自己想起了曾今的他。
做什么都会黏着自己,就像只小狗,自己话重一点就会失落的在角落里伤心,但只要自己哄一下就立马喜笑颜开。
“你坐吧,夏挽和你的事我不会掺合了。明天我要出国出差,这是最后一次见你。”程修竹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人过来坐。
鹿幽鸣最后一次顺从他,坐下了。“哦。希望以后见不到,嘻嘻!也对啊,本来就见不到了。”说完,鹿幽鸣拍拍屁股走了,“再也不见了。”
“鹿幽鸣,”男人喊住他,“你身体没事吧?”
鹿幽鸣很诧异,他也会关心自己吗?“死不了。”
这句话似乎让程修竹想起了什么,但他还是把话咽进去了。
看着潇洒走进深处的鹿幽鸣,程修竹心里很不是滋味。
男人隐藏在阴影下,宽大的手掌扯着衣角。
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应该很开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