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飞注视着萧瑟认真又坚定的眼睛,心中毫无波澜,只有一阵无奈,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萧瑟又说不在意,她能怎么办?只好答应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日后后悔了,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萧瑟坚定的握住她的手,扬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道:“我萧楚河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雪飞飞无奈地轻叹,实在无法理解萧瑟的心思,这份得不到回应的情感,未来必将成为一道沉重的负担。
每日面对着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难道他就不会感到心痛吗?就像是试图温暖一块冰冷的石头,徒劳无功,却仍不愿放弃。
然而,若这一切都是他甘之如饴的选择,而自己又能从中抽身,不受波及,那便由他去吧。
自那日起,雪飞飞便着手为萧瑟疗治那已沉疴四载的隐脉之伤。
鉴于此前疏于精心调养,她并未急于一时去修复那脆弱的脉络,而是先悉心调理萧瑟的身体。
日复一日,历时半月有余,在其体质渐趋稳固之后,雪飞飞方缓缓运起灵力,小心翼翼地开始修复他体内那断裂已久的隐脉。
在房间内,雪飞飞正全神贯注地为萧瑟修复着受损的隐脉,而房门外,雷无桀、司空千落、叶若依、唐莲、司空长风以及百里东君,甚至连尹落霞的弟子落明轩也赶来了。
众人静静地守候在庭院中,脸上的焦虑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的心随着屋内的情形时起时伏,期盼着好消息传来。
雷无桀见兄弟的伤势有望痊愈,心头不禁涌上一阵欣喜,然而,转瞬间他又被一股莫名的忧虑所笼罩——倘若这其中稍有不慎,萧瑟的伤势未能好转,那对于这位挚友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份焦灼之情令他难以静立,只得在屋外来回踱步,那副模样,竟仿佛一名在外焦急等待的妻子即将生产的丈夫。
司空千落被雷无桀转的眼晕,脾气火爆的她直接扯住他的后脖领道:“别转了,萧瑟只是治疗隐脉,又不是什么生死一线的大病,你这么担心做什么?难不成还不相信飞飞的医术?就连若依的病她都能治好,一个小小的隐脉罢了,还不是小意思。”
“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司空长风和百里东君坐在凉亭里边喝茶,边看着那群小年轻的热闹,百里东君嘴角含笑淡淡道:“呵呵,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死活不相信飞飞的医术,非要去药王谷治病,还差点被药王扣在药王谷出不来。”
司空长风一噎,他恼羞成怒的瞪了百里东君一眼,小声道:“这么多人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雪月城三城主。”
站在百里东君身后的唐莲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他急忙侧过头,掩饰性的以手抵唇轻咳两声,又快速低着头对百里东君说道:“师尊,我去看着千落他们,免得他们打扰了雪姑娘的治疗。”
百里东君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唐莲立刻快步走向那群少男少女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