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收回自己的手，花情月懒得反驳这个给点颜色就灿烂的家伙。
乌用另一只没戴手套的手捻起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口。
再一次尝到那熟悉的味道，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
“大小姐放心，就他们那点水准，还不能对我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嘁……谁问你这个了？”
花情月面上无动于衷，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只有松开的拳头，昭示了她的小心思。
注意到这个细节，乌微微低头，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嗯……是我想和大小姐报备……”
下意识地，花情月就跟着问了一句。
“你……和我报备？”
听出她语气中浓浓的困惑，乌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是的，大小姐。”
这一句话成功让她蚌住了。
一时间有点分不清他对她到底是下属对上司的回复，还是别的……
如果是第二种，花情月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回应他的感情。
而且，这些任务做下来，别的东西没什么长进，情债倒是欠了一大堆……
“你再不吃，芙蓉糕都该凉透了。”
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花情月只好先当缩头乌龟。
掩耳盗铃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有用——可以解决暂时的负面情绪。
“不急。”
一个挥袖，将那碟芙蓉糕收进乾坤袖中，他如是说。
至于这个不急，是不急于吃芙蓉糕，还是不急于得到花情月的答案，亦或是两者兼有，就不好说了。
“哦哦。”
两个人没有话题之后，尴尬的气氛在宁静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难得没事能聚在一块儿，花情月也不想就在沉默中度过，于是挖空心思想话题。
可惜想来想去，她都没有想到什么可提及的事情，除了那段不知丢在哪个犄角旮旯的记忆。
“乌，可以讲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显然这个问题不在他的意料之中，花情月也没得到他正面的回复。
“大小姐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就是想知道！一句话，你说不说。”
这个时候，不得发挥一下自己作为“上司”的威严，她觉得自己“大小姐”的身份有点坐不住了。
“这样吗？”
“那……”
琥珀色的双眸微弯，他轻笑一声，还卖了个关子。
“不说。我希望是大小姐自己记起属于我们的过往。”
又一个直球，打得花情月措手不及。
“不说就不说。”
赌气的话语在乌听来，倒是觉得大小姐更接近之前的样子了。
他不置可否，就静静地陪在花情月身边。
过了好半晌，才听见她略略压低的声音。
“万一……我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了呢？”
“没有万一。”
只有这一回，乌的语气格外笃定。
似乎一切都会像计划中安排的那样，有序进行下去。
“可是……”
爱钻牛角尖的花情月就是想和乌掰扯清楚这个问题。
“真记不起来的话，我就陪大小姐一起创造新的记忆。”
预判了她想说什么的乌以这句话堵住了她的问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花情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最后是一阵困意让她眼皮打颤，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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