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他为什么态度忽然转变，但现实就是，他强硬地拒绝了你的表白。
“是的，我从未想过和你共度余生。我是千之帝国的提督，而你是圣塞西尔的学生。我们只是短暂地相交，而后只会越走越远。我承认，我对你有过不成熟的感情，所以我希望我们都到此为止。”
你几乎颤抖，两只手去捉他。
“到此为止？什么到此为止！叶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有信心和你一起面对，叶瑄，你应该相信我!”
而叶瑄只是看着你。
紫罗兰颜色的眼睛，沉寂如冰冷的玻璃，倒映着你，又激不起一丝波澜。
你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
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这一个眼神，就足以割伤你。
“叶瑄，我讨厌你总把我当做小孩子！”
你捏紧他的袖子，他总是平展的衣袖上于是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褶皱。
就像你和叶瑄之间。
叶瑄摇了摇头，叫你的名字，“放弃挑战千之帝国的念头。我们的文明，你现在还无法干预。回到圣塞西尔去，依照你母亲的遗愿，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这也是我对你的祝愿。”
你慢慢滑落手，笑了一声，“这算是爱吗，叶瑄?”
没等来他的回答，你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你自以为是这是为我好，可是没有人觉得开心。你这样做真的太自私了，如果你今天执意要离开，我会永远恨你的。”
叶瑄大抵是低估了你那句话的份量。
他放弃了你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那天之后，叶瑄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大概是暂时去执行另一个任务了，又或者是永远不回来了。
在浑浑噩噩的无数个夜晚，那时的你总是这样猜想。
你出现了一种很严重的“应急反应”。在很长一段时间，会莫名其妙流泪，呕吐，头痛，甚至影响了正常生活。
你不得不休学一段时间。
叶瑄对你确实很重要，你用了很长的时间来体会这一点，你的笔尖比你更诚实。
不知不觉他的轮廓又浮现于纸上，你总是回过神，又失神。
之后，你花了一年的时间治愈自己。
你走过和叶瑄一起走过的地方，试图用自己的脚印掩盖住曾经的那些痕迹。
你遇到了许多人，许多人也遇到了你。你错过了许多人，许多人同样错过着你。
你在想，你只是经历了他们人生中的一小部分。或许他们中某些人会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但也仅此而已。你只是短暂地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此后几十年，你们不会再相见。
或许，这就是叶瑄对你的态度吧。
该死的。
你感到愤怒。
你是不会轻易放他走的。
／
在花光所有积蓄后，你回归了校园。
一切开始逐渐步上正轨。
你顺利拿到毕业证，毕业典礼那一天，叶瑄终于露面了。
“恭喜你，开启了人生的下一阶段。”
叶瑄点头，带着得体的笑容祝福着你。
你内心汹涌，巨大的思念和愤怒同时拉扯着你，让你的胃不禁有些抽搐。你想骂他，给他两拳，再扬长而去。
然而你只是提着裙摆，对他优雅地行了个礼。
“谢谢叶瑄没有缺席我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我本以为你不会来。”
叶瑄露出了有些为难的微笑，像一只手足无措的猫。“我不会不来。”
大概他以为你要旧事重提。
可你只是走上前，很自然地替他捋了捋袖口，“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欢。”
然后你就告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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