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你要跟我一起住在这里吗？”

“我可没办法像其他哥哥一样给你买东西。”

“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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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玧其最近十分烦恼。

他原本只是独自一个人在临城飘零。

可就因为上次给了路边的小女孩一颗糖，被人给缠上了。

他拿着吉他，五步一回头地看着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不敢吭声的小女孩儿。

她的脸脏兮兮的，不过眼睛和牙齿都很白，笑的时候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

她讨好般的看着闵玧其。

乐乐嘿嘿

闵玧其也不厌其烦地看着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他这几天烦恼的问题。

闵玧其小朋友，你家人呢

乐乐我不知道

闵玧其那你有印象你住在哪里吗

乐乐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她仔细地回想着，脸上的小表情肉眼可见的认真起来。

闵玧其你叫什么

乐乐乐乐

闵玧其点了点头，直起了腰，在朝打工地的方向走之前，最后还跟她说了一句话。

闵玧其不要跟着我了，我很穷，没有吃的了，懂？

小女孩儿没有这么轻易就放弃。

她转着圆溜溜的眼睛，古灵精怪的小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

当然，这是在她在公园洗完脸之后。

……

闵玧其在餐厅帮人洗盘子，来的客人多，盘子每天都是堆的像山一样高。

不过好在，他除了能拿工资之外，还能在这儿跟厨房要点吃的，撇去蹭的饭能省不少钱。

大概是晚上九点，人流慢慢散去，闵玧其拿了钱和煎饼从餐厅出来。

墙角放着的书包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小孩儿背的，做的很小，但对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来说已经很大了。

他无奈地将睡着的小家伙摇醒。

闵玧其别在这儿睡

乐乐揉了揉眼睛，看清闵玧其之后，高兴地笑了起来。

闵玧其眼神有些躲闪，不太敢看她。

分了一半的食物给她。

闵玧其拿着吃吧，别跟着我了

闵玧其或者我带你去找警察？

听见警察二字，小女孩儿摇了摇头，不知怎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闵玧其手忙脚乱的。

闵玧其你别哭啊

乐乐警察不好，我不想去收容所

闵玧其那……

闵玧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此时想，如果自己有住的地方就好了，那收留一个小女孩就不成问题了。

可他竟然有点想笑。

他在想什么傻事呢。

明明自己都是因为付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来的。

他边吃着，边走着。

不知道去哪。

只不过，之前是他一个人。现在身后一直跟着一个跟屁虫。

第一天还好，睡在石桥下，互相有个照应。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闵玧其抱臂坐在马桶上，闭着眼睛，但眉头是皱起来的，可见他此刻应该是没有睡着的。

几分钟后，他猛地睁开眼，走了出去。

把隔壁的隔间打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闵玧其这里是男厕所

乐乐哥哥，我很乖的

闵玧其我没有妹妹，OK？

乐乐你有，我……我叫闵玧乐，你叫闵玧其，我就是你妹妹

闵玧其……

闵玧其愣住了。

三秒之后，小女孩儿接到少年扔给她的一个苹果。

她用衣服擦了擦，然后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闵玧其听着比刚才的流口水声好听很多的嚼东西声和笑声，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