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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死到临头还冷笑不屑的人，忽而换了一副神情。
他惊恐害怕地望着顾陌陌，试图挣扎，却发现这些束缚在身的冰链牢固无比。
他被迫悬空，在寒风中冲着对面的人大喊。
行刑之前，眸中只余痛苦与恐惧。
马嘉祺.姐姐，是我啊，不要杀我，姐姐，求你不要杀我。
马嘉祺.我还想陪着你，在谷底的时候你不是也很喜欢我吗……
他的话语被吞没在冰龙的呼啸之中。
刘耀文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师姐刚刚，挥出了一条足以阻断江河的剑气。
师姐的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为何又突然变强了？
马嘉祺受了这致命一击，已经奄奄一息。
他还在嘴硬。
马嘉祺.姐姐……
顾陌陌别骗人了。
顾陌陌你不是他。
寒凉的皓月贯穿了那颗跳跃着的炽热心脏。
看着近身的人儿，他张了张嘴，喉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模模糊糊只说了……
“真的，是我，团……”
他的头颅慢慢低下。
确定他已气绝，捆缚他的十余条冰龙缩回雪地。
失去支撑，他的身躯软软地落下，头先着地，于素白中盛开一朵红荷，鲜红覆盖了纯黑的眸。
刘耀文.师姐？
刘耀文没想到，顾陌陌杀了马嘉祺后，却立刻将剑尖对准了他。
他半跪在地上，仰起头，唇色殷红，睫毛上沾了雪粒，显得无辜又可怜。
顾陌陌你将师尊用命换来的束魔毁去了，你与那魔族做了交易？
刘耀文.师姐，我只是想救救你，我不想你第二次死在我的面前！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少年的脸庞上滚滚而落。
顾陌陌不为所动，冷声命令他。
顾陌陌师弟，我要你立下天道誓言，永不为魔。
刘耀文.天道为证，崆峒山第三十二代弟子刘耀文在此立誓，往后余生，不为魔族所蛊，永不堕魔，若违此誓，身死道消，不入轮回。
听着刘耀文铿锵有力的声音，顾陌陌松了口气。
敢立誓，便说明，是真的师弟，不是假扮的。
刘耀文.师姐，你的身体没事吗师姐？
刘耀文膝行到她跟前，拽住她的裙角。
刘耀文.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差，方才那些力量，你是怎么获得的？会不会有什么反噬？
顾陌陌我很好。你先起来说话。
顾陌陌把刘耀文从地上拉起来。
顾陌陌你体内的封印怎么样了？
刘耀文.虽然神器毁掉了，但封印暂时还在，它还出不来。
顾陌陌只有师尊会那种封印秘术，如今师尊不在了……
刘耀文苦笑了一下。
刘耀文.师姐，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
“二师姐！耀文师兄！”
欢呼声打断了他的话。
金殿里冲出一群弟子，身上都带着伤，却异常活泼。
他们在金殿里听了许久，直到外面一点动静也没了才敢出来。
“师姐太厉害了！把危害修仙界的两个魔头都杀了！”弟子们把那些冰雕的魔修尸体推倒，然后用力踩踩。
弟子们围住顾陌陌叽叽喳喳，刘耀文低头看着掌心断裂的蓝绳子，手松开了又握紧。
是他自己断送了自己的自由。
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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