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课累不累？”
林婉招招手，没问她怎么提前回来了。
见江北绵的视线落在丁程鑫身上，她甚至还主动解释：“小丁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毛躁。从楼梯上摔了一跤，把脸摔到了。你若是关心他，喏，这是药油。”
“我不要。”
江北绵心想，本来就烦，她才不要管丁程鑫怎样。
“没事的阿姨，我跟姐姐现在还没熟悉起来，以后就会好的。”
丁程鑫接过药油，低眉顺眼的，也没让林婉的话掉到地上。
江北绵见状，冷哼一声。
谄媚！
“行啦，你就知道让着她。对了，耀文，现在还是发烧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上去了。”
江北绵绕过客厅，喊了一嗓子。
听见刘耀文发烧，她虽然心里波动了一下，但还是忍耐着没开口问。
换做是以前的她，估计早就心急如焚，恨不得飞到他身边去照顾对方了。
“这丫头，最近真是大了，脾性也愈发不好惹……”
江北绵上楼的时候，还听见林婉在替她开脱。
手指刚压上房间的门把手，她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阵阵咳嗽。
“……你回来啦。”
对方声音嘶哑，听上去很是虚弱。
刘耀文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为了让江北绵心疼自己，他真就在浴室里泡了一晚上冷水澡，饶是再好的体质都经不起这么造，早上起来就如愿以偿地发了高烧，现在整个人病得直打摆子。
“你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别乱跑了。”
江北绵闭了闭眼，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视若无睹。
如果按照江北绵的决心，她现在应该马上进门去，别管刘耀文说什么，都不要理。
但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根本挪不动。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小姐不开心，但你不说，我怎么改呢？”
“就算不是为了别的，看在这么多年我陪在小姐身边的情分上……也不要一声不吭地像现在这样不理我，好么？”
刘耀文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揉成了苦涩的一团，沉沉往下下坠着。
他几乎要亲手打断脊梁，一寸寸地将软肋送到江北绵手底下，只为换取对方的一丝垂怜。
明明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
“……”
江北绵握住门把的手到底还是没往下压。
“如果之前一切都安好，但有一天，我对你的态度变了，像现在这样，不沟通，不配合，不回复，你会怎么做？”
“我……”
他顿了顿，摇摇头。
只要一想到江北绵有可能不再理会自己，刘耀文就难以抑制地恐慌起来。
“我不知道。”
“但是，我会很难过。”
或许真到了那一步……他会做出一些不可控的举动吧。
“吻文啊，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会如愿的。也不是所有事做错了……都值得被原谅。”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所以……有可能你也不会懂我。”
“那……那我可以学着明白啊！”刘耀文语气有些急促，“只要小姐愿意教我的话，我一定会刻苦学习。”
“如果我说，已经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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