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蒙着一层雾水的天空并不澄澈清明,东方未浮起白鱼肚,还未大亮的天蒙蒙沉沉,空气中夹带着北方内陆特有的干燥但夹带着泥土幽香的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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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大床上,秦破啸安睡的脑袋靠在鹿啸宴的颈窝里,枕着他结实的大臂,两人全身上下紧紧贴在一起,丝毫舍不得分离,*********************鹿啸宴自己的一条手臂虽然在外面,但却把秦破啸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生怕人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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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眼前漂亮的双眸张开时,鹿啸宴宠溺地笑道:“秦哥……”
“嗯。”秦破啸眉眼一弯,嘴角也勾出个柔和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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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破啸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还不是你……你……”
秦破啸发现这人在床上多多少少有点恶趣味…
“宝宝~我爱你。”鹿啸宴见状舍不得为难秦破啸,只是把毛茸茸的大脑袋靠了过去。手臂的力道紧了几分:“昨晚很累吧,再睡一会儿昂。”
“啸宴,下午我要回部队,有工作,你要记得在午饭之前叫醒我。”秦破啸安安静静地倚进了鹿啸宴怀里,等待他的回答。
鹿啸宴低头,唇半贴着秦破啸的发顶,暧昧又轻柔的语气加上贴在自己额角的微微振动的声带,使得秦破啸全身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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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破啸的脸颊泛起了红,想要逃开,瘫软的身体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他似乎是妥协道:“哥哥……老公……”
“哎,哥哥在,老公在,安心睡吧秦哥,我等会就叫你起。”鹿啸宴心满意足地搂紧怀里的人。
秦破啸只觉得全身燥热了起来,不由得背过身去,羞赧道:“无理取闹……我年纪大了你不知多少。”
鹿啸宴并未说话,笑容深邃又魅惑,甜进了心底,他搂紧秦破啸的腰,前胸紧紧的贴着秦破啸的后背,靠前躺了些,吻过秦破啸红得可爱的耳垂后,阖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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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呀呀,桅爷啊”霜清栀轻佻地笑着在桌前鹿知寒的对面蹲下身来 :“眼眶怎么红红的呢?桅爷啊~人生而无用的眼泪,天生就是用来浪费的。”
鹿知寒不动声色地含着烟蒂,抬眼甩过一个眼刀。
霜清栀也没了心思逗弄鹿知寒,顺手自觉地开了一瓶香槟,往落地窗前的椅子里一歪,就着酒瓶子口就喝了起来。
“说吧,爷,这次又是什么事?”霜清栀摇晃着转椅,漫不经心地问道。
鹿知寒双眸轻阖,眼尾泛红,烟雾缭绕之中睫羽轻颤,殷红的唇瓣轻轻翕动,时而含住,时而离开烟蒂,隐隐露出洁白的牙齿和鲜红的舌尖。隐隐约约张开的一双狭长性感的狐狸眼中浅色的瞳孔昭示着她勃勃的野心。
“顾惜秋 ,认识吗?”
鹿知寒语气平缓冰冷,向后一靠,里衣穿着丝绸雾霾蓝衬衫,上衣口袋还挂着一条从大衣里探出来的银光闪闪的长链,黑色的大衣向两面敞开,瘦削的身体便出露了,双腿交叠,一只黑色的中筒骑士靴踏在茶几上。不同于在家人心上人眼前温和乖巧的样子,这副阴翳冰冷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在只身在毒枭基地里绞杀八万毒贩的刑侦支队队长鹿麖。
霜清栀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认识,你心肝宝贝的心上人。”
鹿知寒吸尽最后一口烟后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掀起眼帘里,立马竟是杀意和野心,暗红的嘴唇魅惑地勾起一抹邪意的笑容。她并不说话,静静的抱臂笑望着霜清栀的眸子。
霜清栀大变神色,把酒瓶一甩,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恐慌地望着鹿知寒野心勃勃的眸子:“你不会要我杀了她吧?!漫桅!我是个特工!不是杀手!!”
“噗嗤……”鹿知寒半是嘲讽地撇头笑了笑,故作镇定地再次坐下,低头再次为自己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后悠闲地吐着漂亮的烟圈:“我的朽檬,几个月不见想象力还是这么丰富。我倒还没有无能到需要杀了那个女人才能得到南礼姐姐的心。”
霜清栀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直跺脚,焦急的问:“那你倒是说啊!漫桅!鹿知寒,快说!!!”
“闭嘴!”鹿知寒烦躁皱了皱眉:“听说夕颜这几天在和你的公司合作。”
鹿知寒说得不徐不疾,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仿佛漫不经心一样。
“……哎呀我的桅爷,有什么你快说!是和她搞得合同解约还是搞垮他们的融资?”霜清栀就快上去给她几个耳光了。
“都不是,不到时候我还不想正面和她杠,找个组织里的人,警告警告就好了,善后处理干净。”鹿知寒淡淡地就着烟灰缸弹了弹烟花,突然噗嗤一笑,脱口而出的是轻佻又带几分娇俏的话语:“哎呀~我的南礼姐姐还在因为和她分开的事情伤心,她倒是过得又潇洒又快乐的,和我的南礼姐姐分开的那天都没有一丝的难过……南礼姐姐那么爱顾惜秋那个二流货色,哼……,她不配。”
霜清栀翻了个白眼坐下,又开了一瓶香槟酒:“这事儿好办,我的桅爷,你的南礼姐姐那边还得你来搪塞。”
“这个你放心,我们组织里做的那档子事儿,好歹瞒了身边人这么多年了。”鹿知寒抽尽最后一丝烟,起身拢了拢黑色的大衣,双手插在兜里向外走去:“下次,回见。”
“知道啦,恭送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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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