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微茫，当一切回到起点。我不知我身处在哪儿。所能看到的都是白茫茫一片。

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裴蘖柠！’’

‘‘裴蘖柠！’’

很熟悉，熟悉到令我陌生。

猛然，周围的片段掉落，切换到另一个场景。

灰蒙蒙的天，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探向前去，隐约，我看到了一个人，和记忆深处的那个人背景重合。我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能清晰地听到声音。

‘‘啊柠！’’

我的心猛的颤了一下，狠狠地，狠狠地，将我唤醒。

‘‘对不起！’’

什么感觉？就像，就像，有人拿了一把刀在你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下去，疼到窒息。

渐渐地，你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消逝，似乎是本能的，我喊了出来。

裴蘖柠哥哥！

像一盆冷水泼下来，我猛然从梦中惊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这个疼到令我窒息的梦。知道泪水滴到手背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哭了。我有些慌乱的用手掩面。

裴蘖柠啊柠！

裴蘖柠对不起！

我呢喃的将梦中的话语重复一遍，甚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

裴蘖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不起我！？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将这句话哄出来的。我不知道，甚至，不想知道。这场梦，虚幻的真实，真实的可怕，好像真的，我真的经历过一样。

眼神对向门外，门开着，沾着边伯贤。

不可否认，边伯贤观看了全程。我没有太多的逗留在他的身上，只是觉得很累，累到不想去争辩些什么。

裴蘖柠你出去吧，我自己要一个人静静。

眼神流转到边伯贤手上端的杯子。

裴蘖柠东西你放在门沿边的那个柜子上吧。

出奇的，边伯贤没有像之前的样子，缓缓的看了我一眼。

边伯贤你像个坏掉的娃娃。

没有太多的声响，他把杯子放到柜子上就出去了。

坏掉的娃娃。坏掉的娃娃。也许，边伯贤说得对。我的过去，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就像个梦魇，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却还要去回忆。

我起身来到门旁，看到了那杯盛着红色液体的杯子，腥味告诉我，我确实饿了。

转换视角。

当边伯贤端着血来到裴蘖柠的房间的时候，门掩着。

边伯贤小野猫睡得挺好。

但是后来的事，应该是给了边伯贤一个大大的耳光子。正当边伯贤要放下被子出去的时候，裴蘖柠就在呢喃着梦呓，很难过似乎。

边伯贤你就像一个坏掉的娃娃。

后半句，边伯贤没有说出来。

边伯贤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