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沈瑶再怎么伤心，终究还是无能为力。她只能默默等待，盼着那禁足的日子快些过去。那一天，她要去问凌琛，也要去问白思晚——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的哥哥？他那样尽忠职守地保卫着国土，到头来却落得如此惨死的下场。

禁足期间，沈瑶收到了沈辰渊留下的遗书。那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仿佛还带着些许温度：“阿瑶，是哥哥无能，没能识破敌人的诡计。不过，哥哥誓死都会护住这片国土。只是，哥哥再也不能在夕宴见你了。对不起啊，阿瑶，原谅哥哥这次失约好不好？不要怪凌琛，他不出兵救援一定有他的苦衷。我相信他会是一位明君的。哥哥是为了保卫国家而亡，死而无憾了。”

沈瑶捧着这封信，哭得声嘶力竭。她想，她的哥哥永远也不会知道，在凌琛的心里，自己的生死竟比不上白思晚的一点伤心重要。沈瑶觉得，哥哥这样做真是不值得。

时间飞快流逝，一个月的禁足终于结束了。沈瑶第一个召见的人便是白思晚。白思晚刚一进来，就听见沈瑶厉声喝道：“跪下！”声音清脆如银铃击碎，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白思晚听罢，也不慌张，不疾不徐地跪了下来，抬头轻声说道：“不知妹妹哪里惹着姐姐了，还请姐姐明示。”她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嘲弄。

沈瑶看着她这般模样，更是恼火至极，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想怎样？你明明知道你爹那地方易守难攻，敌军根本不可能攻打，你却还要阻拦我！”

白思晚听着沈瑶的话，冷笑一声，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她说：“为什么？因为我看不惯沈瑶你啊！如果不是我意外走失，你根本坐不上这个位置！原本这皇后之位就是我的！凭什么我在外受尽苦楚，而你却享受着荣华富贵，还和他有了孩子？凭什么！”

沈瑶看着她，只觉得这一切荒唐至极。白思晚却继续说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要摧毁你拥有的一切！”

沈瑶听着这些荒唐的话语，忍无可忍，直接走上前，“啪”的一声，扇了她一巴掌。恰在此时，凌琛走了进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他连忙走到白思晚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眼神狠戾地看着沈瑶：“大胆！你竟敢伤害思晚，看来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竟让你如此目中无人！”

沈瑶听到这句话，气笑了，冷冷地说道：“皇上莫不是忘了，臣妾可是皇后。教训嫔妃，有何不妥呢？”

凌琛将白思晚扶起来，揽在怀里，目光阴沉地看向沈瑶：“那我倒是问问皇后，思晚到底哪里有错了？”

沈瑶神色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白思晚上犯下尊，直呼皇后名讳，对皇后不敬。如果不教训她一番，那以后整个后宫还有谁会尊敬我这个皇后？皇上别忘了，我还是丞相嫡女！”

凌琛听完沈瑶的话，面色更加阴沉：“今日之事，确实是思晚不对。来人，传朕旨意：白昭仪以上犯下，从今日起禁足一月！”

沈瑶看着白思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虽然白思晚被禁足了，可她想起哥哥，心中依旧酸涩。沈瑶在心里默默立下誓言，她一定要杀了白思晚，为哥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