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照例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姝姝在哪,得到小姑娘在书房的消息,周生辰快速回房给自己梳洗了一番就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看到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人,周生辰没忍住轻笑了一声,随即又开始皱眉,虽说天气很好,可书房什么也没有,这样趴着睡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这趴着睡也不舒服,怎么每回都能在书房睡着,他不是让人在书房放了小榻吗。
周生辰摇摇头上前把人抱起来,看到了被压在脸下的字,这是又怎么了?烦躁什么?是府里谁惹姝姝了吗。还是林家那边有什么事?
把人放在小榻上周生辰才发现姝姝脸上居然有一点墨痕,看样子是字迹有的地方还没干完小姑娘就睡着了。
小榻离案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么一折腾,姝姝又不是猪,自然是有感觉的:“你回来了。你干什么?”看到周生辰拿着手帕擦拭自己的脸,姝姝表示困惑,她脸很脏吗?
“脸上有墨迹,等等,我去把帕子打湿再擦。”举着帕子擦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姝姝脸上的墨迹都干了,那干帕子擦有什么用。
待周生辰拿着打湿的帕子进来,姝姝想伸手接过却被周生辰躲了过去,姝姝无奈,算了算了,既然这人这么爱伺候人,就让他伺候吧,索性闭着眼仰起头让周生辰擦拭。
“我看你似乎有些烦躁,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我不是要…我是想问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周生辰擦完脸欲言又止了半天,看到小未婚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才下定决心开口。
姝姝看着这人慌乱的样子有些无语,她实在想不通,她既不打人也不骂人,更不吃人,这人为什么总是面对她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她很吓人吗?不过这人事事以自己为主的姿态倒是真的很讨人喜欢,麻烦点就麻烦点吧!
“中州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中州什么事?你也知道中州的那些人对我有多忌惮,怎么可能会让我知道。”
听到周生辰的回答,姝姝简直心累:“人家忘你这西州安插了多少探子,你在中州居然一个都没有?”
“我想着让他们看到我的态度,说不定会好一点。”
无了个大语,真的超级无语:“不论你多光明磊落,只要你身后有这七十万王军,朝廷都对你如鲠在喉。你再这种态度,不出几年,你就要自身难保了,说不准还会连累旁人。我言尽于此,你该好好想想了。你身后有王军,有徒弟,还有军师他们这些人,一但小皇帝成长起来或是换了个皇帝,你身后的这些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哪个皇帝会对你这种手握重权又得民心的权臣不心生畏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姝姝说的苦口婆心,周生辰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小皇帝是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他答应要帮兄长守好西州,如今兄长去了,小侄子也还没成长起来,他如何能撒手不管?等等,换皇帝?姝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这是指中州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徽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