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回到别院,和云为衫互相点头致意,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东西不多,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就够了,他提着包袱下楼,宫远徵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好了?”宫远徵回过头,冷淡地问。
“好了。”蓝青浅笑点头,决定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宫远徵看了眼他手里的包袱,抢过去拎在自己手里,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走吧。”
蓝青轻轻勾唇,跟着宫远徵穿过中院,朝门口走去。
迎面走来三个人,宫子羽和金繁,另一个应该是宫紫商,蓝青微微一愣,然后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宫子羽看出蓝青一心向着宫尚角,初见时的好感早已不见,也冷淡的点点头。
宫远徵下意识要讽刺宫子羽几句,但想到他哥的叮嘱,轻哼一声,跟宫子羽擦肩而过。
金繁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替宫子羽叫屈:“宫远徵也太无礼了,你可是执刃。”
“就是,就是。”宫紫商一向金繁说什么她都认同:“这么漂亮的姑娘,配给宫尚角那个死人脸,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人家心里愿意着呢。”宫子羽酸溜溜道,长眼睛的都能看出蓝青对宫尚角的情意。
毫无保留的炽热情感,让宫子羽都有些嫉妒宫尚角了,不过很快他就不嫉妒了,因为他看到了云为衫款款向他走来。
宫尚角有林岚,他也有云姑娘,一点不比他们差。
宫远徵带着蓝青到了角宫,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门前,就闷闷的走了。
这个房间可是除了主殿最大的房间,比哥哥的卧室都大,以前都是给他住的,现在要腾出来给别人了。
也许不是别人,这个人将会是哥哥的妻子,在他生命里占据终要的位置,而他也将慢慢地退一射之地。
蓝青一心一意为宫尚角,还为了帮他抓刺客中毒,真情实感总会比演出来的情意真实一些,宫远徵对他的怀疑倒是少一些。
也没有起拿虫子试探他的念头,因为他了解宫尚角,看得出来他对蓝青的在意。
蓝青推开房门,走进房间,房间很大,被特意安排和打扫过,布置十分雅致。
他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来到桌边坐下,点燃蜡烛。
不一会儿,下人提着晚饭走了进来,蓝青问道:“尚角哥哥在哪儿,他吃过了吗?”
下人摇头,表示不知道,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不能告诉他。
蓝青见此也不再问,挥手让人走了。
第二天,蓝青一早起来,又去找宫尚角,却被告之他已经出门了。
蓝青叹气,本以为来到角宫就能和师兄朝夕相处了,谁知道住在一个院子里都见不到。
不过,他没有泄气,来日方长,将来总能让他信任自己,到哪儿都愿意告诉自己的。
宫尚角带人来到医馆,一寸寸搜索贾管事的房间,在一个抽屉暗格里找到一块令牌。
令牌黝黑冰冷,上面刻着一个‘魅’字。
无锋的令牌?
宫尚角皱眉,除了上官浅,宫门还有无锋?
他拿着令牌,径直来到地牢,站在贾管事的牢门前,把令牌给他看。
贾管事看到令牌,迷茫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不是他的东西。
宫尚角微微眯眼,这就有意思了,在贾管事房间找到的东西,他自己居然不知道。
事到如今,贾管事撒谎的概率极低,那么放令牌的人,就只有他身后的人了。
比如说……宫唤羽。
宫尚角微微蹙眉,对这个可能的答案没有一分欣喜,只有烦躁。
问过贾管事,他又来到了关押上官浅的牢房。
上官浅被架出来,锁在架子上,抬头看到宫尚角,瞳孔微缩。
宫尚角,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