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回神,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
稚奴:“我问你,我爹没有跟你们军队回来吗?”
庄之行:“你爹是谁?”
稚奴:“我爹是钦天监监正蒯铎。”
“哦,你绑我来,是来问我话的。”庄之行一听,顿时又支棱起来,昂起头颐指气使:“那我渴了,要喝杯水。”
稚奴无语,从桌上随便拿了一杯水递过去,庄之行没接,嫌弃地看了一眼,又道:“让他给我喂。”
“你说什么?!”稚奴看他指着蓝青,又是大怒。
这下连狗剩和观风也生气了,虽然他年纪小,但也懂得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
“揍他!”
稚奴丢了茶杯,三人一拥而上,又开始揍人。
蓝青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十岁的孩子调戏。
但转念一想,也算不上调戏,只不过他本体神力作祟,就算被压制也散发出一些,让人第一眼见到就有好感。
“好了,别打了。”蓝青提高音量制止他们,聊起袖子,露出一个微笑:“让开,让我来。”
虽然小屁孩不是故意的,但这嚣张的姿态还是不讨喜,他决定给小屁孩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他的声音不大,但听到的三人还是第一时间停了手。
听说他要亲自动手,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让出位置。
庄之行捧着被绑住的双手在胸前,看着这个微笑着一步步靠近的小美人,忍不住抖了抖。
蓝青抽出一根银针,咻的一下扎在庄之行身上。
庄之行眨巴一下眼睛,那点儿连蚊子叮咬都比不上的刺痛,让他觉得好笑。
他甚至怀疑稚奴三个人都是在演戏哄骗小美人,让他觉得自己很厉害。
然而下一秒,一阵痒痒的感觉从脚底窜起,然后慢慢向上蔓延,到小腿,到大腿、肚皮……
不一会儿,他就感觉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皮肉下钻行,如附骨之疽无法躲避。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扭了扭身子,在稻草堆上来回滚动,嘴里发出“啊……哈哈……”的又哭又笑的声音,眼泪都流了满脸。
稚奴三人看着庄之行这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向角落里缩了缩,又打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
蓝青抬起一条腿踩住床板,手搭在膝盖上,凑近庄之行,笑眯眯问道:“现在,可是好好说了吗?”
庄之行哭笑得喘不过气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地点头。
蓝青抬手轻轻一挑,银针从他身上飞出,又捏住银针在他身上另一处扎了一下,痒意瞬间消失。
庄之行大口喘着气,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向蓝青的眼神带着畏惧,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儿。
就在此时,上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低低的说话声。
四人对视一眼,蓝青耳朵最灵,开口道:“应该是师娘还有师兄们回来了。”
观风立刻道:“我去外面拦住师兄们,狗剩去缠住师娘,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稚奴点头,观风和狗剩迅速爬了出去。
地道里只剩下稚奴蓝青和庄之行大眼瞪小眼。
忽然,庄之行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有些羞窘地别过头去。
稚奴见状,捞过一边的食盒,打开,拿出一块桂花糕,递到庄之行面前。
蓝青看到这一幕,微微勾唇,稚奴熊虽熊了点,但本质还是善良的。
庄之行嫌弃地转过头,嘴巴闭得紧紧的。
蓝青挑眉,收回那条腿,站直身体,双手抱臂,悠悠开口:“怎么,嫌弃啊?”
庄之行听到他的声音,一抖,连忙转过头把桂花糕叼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