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紧紧握住月奴的手,另一只手则已经掐起手诀。
两人紧紧盯着前方,决定一旦平津侯要对藏海不利,他们马上出手。
然而,庄善在香炉里什么也没找到。
藏海主动请罪,说因担心侯爷不信风水之说,才擅作主张将香换成金丝香。
庄芦隐看了庄善一眼,责怪他坏了藏海的好意。
逃过一劫,藏海松了口气,暗暗庆幸阿青和月奴沉得住气,没有贸然动手。
他明明亲手将青铜匣放进香炉中,现在却不翼而飞,其中变故实在令人不安。
阿青和月奴没动手是对的,他本就不希望他们牵扯进来。
祭祀结束,藏海隐晦地朝假扮成丫鬟的蓝青和月奴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快走。
蓝青踟蹰,他感觉藏海此刻的处境有些危险,不想离开。
藏海见他不想走,又给他使眼色,催促他们赶快走。
蓝青无奈,毕竟他们是冒充两个无辜的丫鬟进来的,未免被人发现连累她们,他还是拉着月奴走了。
避开众人视线出了后门,找到被他们葬在角落里的丫鬟,把衣服换回来,又给她们下了暗示。
两个丫鬟就无知无觉的回去了。
蓝青看着她们走进后门,决定让藏海给他准备几套平津侯府丫鬟小厮的衣服。
他发现,有藏海在平津侯府做内应,他要混进平津侯府容易多了。
那就好办了,只要撬开一丝缝隙,他总能找到机会杀了庄芦隐。
藏海一直暗暗关注着那两个丫鬟的情况,看到她们若无其事地回来,也没什么异常,这才放心。
夜晚,他坐房间内,思虑万千,怎么也想不明白,青铜匣不过放进去一个时辰,怎么就不见了。
从丫鬟口中得知,祠堂的香灰被车拉走了,藏海立刻追了出来。
“你在找什么?”
就在藏海奋力追着垃圾车时,一道沙哑的嗓音传入他的耳中。
藏海一愣,停下脚步,就看到路边一辆马车掀起车帘,面具人坐在车中。
“是在找这个东西吗?”面具人举起手中的青铜匣。
藏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藏在他腰间锦囊里的鬼一也紧张起来,他终于要完成主人的交代了。
安乐堂。
烛光摇曳,蓝青坐在书桌前,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月奴听着这声响,心中愈发烦躁,她皱眉开口:“哥,今天多好的机会呀,若是我们联手,肯定能杀了庄芦隐。”
蓝青轻叹一口气,停止敲击的动作:“我知道。可青铜匣不翼而飞,还有你哥身后那个藏头露尾的面具恩人,总让我心里不踏实。”
“当年的灭门惨案,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怎么说?”月奴蹙眉,她一直以为是庄芦隐带人杀了她的家人,只要杀了他,就能为家人报仇了。
蓝青思索片刻,说道:“稚奴说过,当初他亲眼看到庄芦隐从师父身上搜出三枚铜鱼,可庄芦隐的密室里只有一枚……”
“你是说,其他铜鱼在别人手上,而这个别人,也许跟我们灭门也有关系?”月奴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她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只一个平津侯,他们要报仇就这么难了,若是再多几个仇人……
蓝青见她脸色惨白,有些吓到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这都是我胡乱猜测的,没有实质证据,也许铜鱼就在平津侯府,只是稚奴没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