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被蓝青带着,来到另一条街,让暗处跟踪他的人看到他。
然后,这些监视藏海的人就看到,陆烬跟藏海上了同一辆马车,不由大吃一惊。
他们又看到马车停在了平津侯府的后门,陆烬走下马车,跟藏海一起进了平津侯府。
跟踪的人想要进去看看,平津侯戒备森严,他们进不去,只得在门外等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门被打开,有两个人抬着一个人形物体扔到马车上。
盯梢的人仔细一看,那人居然是陆烬,刚刚还好好的陆烬,此时却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盯梢的两人俱是一惊,也顾不得跟踪藏海,连忙跟着那辆马车而去。
马车行到广济河,平津侯的两人把车上的陆烬抬出来,扔进了广济河,然后赶着马车走了。
盯梢的两人一惊,连忙跑过去,跳下河,把陆烬给捞了出来,急急忙忙带回曹府去。
另一边,赶着马车的两人抬起头,却是蓝青和藏海。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赶着马车回到平津侯府后门处,停了一会儿,又赶着马车离开。
而其实,他们只是借用了平津侯府的后门,根本没有进入侯府。
后门虽有守卫,但也不多,很容易就被蓝青和月奴解决了。
等他们走了,这些守卫醒来,他们只会以为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定然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玩忽职守。
盯梢的人进不来,看到的就是陆烬进了平津侯府一个时辰,然后被人杀了扔进广济河。
另一边,陆烬被抬回曹府,来到曹公公面前。
曹静贤看到陆烬,微微一怔,连忙让人叫大夫。
这时候,陆烬咳嗽一声,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聚焦之后,看到曹公公,一下抓住他的衣襟,喉间发出咯咯声响:“平津侯找…那东西…试探在,在…灭口……”
他只断断续续吐出这几个字,气息便渐渐熄灭,抓着曹静贤衣襟的手摔在地上。
“哥!”
路烟连忙试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气绝,忍着悲伤抬头对曹静贤摇了摇头。
曹静贤眼神一冷,摸索着手上的玉扳指,思索着陆烬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咱家让陆烬去查藏海,他却查到了庄芦隐的头上,庄芦隐有那东西的消息,他去试探,被灭口了。”
“路烟,你说你哥是这个意思吗?”
路烟咬唇不语,曹静贤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推测。
他微微眯眼:“庄芦隐,你背着咱家到底查到了什么?以至于不惜杀掉陆烬灭口?”
但陆烬已经死了,更多的信息也问不出来了,但也不是没有突破口。
“让那人继续盯着藏海。”
“是。”
安乐堂的后院。
藏海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在石桌上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庄芦隐和曹静贤已经入局,接下来就是赵秉文了。”
蓝青:“这个人十分狡猾,只看他十年不露痕迹,就说明他一般不会亲自出手。”
“只要癸玺浮出水面,他总有藏不住狐狸尾巴那一天。”藏海冷笑。
现在他已经慢慢将对面具人的感激之情收回,查到的真相越多,藏海就越觉得,面具人根本不值得他尊敬和感激。
若不是他,他会有父母双全、家人具在的幸福人生,会有爹娘亲自教导。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有什么值得自己感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