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目的达成,心情愉悦,也不再装病拖延行程。
恰好李莲花拜托方多病查的事也查到了,众人一起启程出发去采莲庄。
因为根据狮魂给乔婉娩的信件,他们得知狮魂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采莲庄。
蓝青与李莲花等人离开普渡寺的第三日,百川院忽然掀起一阵慌乱。
最先发作的是肖紫衿,清晨起床时,他忽然觉得脖颈发痒,伸手一摸,竟摸到一片细密的红斑,顺着衣领往下看,胸口、手臂上也满是类似的疹子,奇痒难耐,抓得皮肤通红也无法缓解。
“这是怎么回事?”
肖紫衿对着铜镜皱眉,急忙召来大夫诊治。
大夫把完脉,又查看了红斑,却摇着头说:“肖大侠脉象平稳,不像是中了毒,倒像是接触了什么致敏之物,引发的过敏反应。”
大夫开了些止痒的药膏,便匆匆离去。
可药膏刚涂上去时还能缓解,没过半个时辰,瘙痒又卷土重来。
更糟的是,纪汉佛与白江鹑也先后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浑身起红斑,痒得坐立难安,却查不出任何中毒的痕迹。
三人聚在一起,抓着胳膊不停挠痒,模样狼狈不堪。
“肯定是有人搞鬼!”肖紫衿咬牙切齿,“我们最近只跟李莲花、蓝青还有普渡寺的人接触过,普渡寺的僧人不可能害我们,定是那两个小贼!”
纪汉佛却摇了摇头:“可他们已经离开三天了,若是下毒,怎么会现在才发作?而且我们的症状只是过敏,过几天说不定就好了,不像是要害我们性命。”
话虽如此,三人还是派人去追查蓝青与李莲花的下落,可查到的结果他们确实早已经往采莲庄去了。
更让他们头疼的是,几日后,云彼丘也忽然发作,与肖紫衿三人不同,他身上没有红斑却也浑身奇痒,胸口还传来阵阵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内脏。
“痒……疼……”
云彼丘蜷缩在床榻上,双手疯狂地抓着身上的皮肤,很快便抓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渗出来,触目惊心。
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把脉、施针、喂药,却始终查不出病因也缓解不了他的症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挣扎。
“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白江鹑看着云彼丘的模样,脸色凝重,“会不会是……门主回来了?或者是有人在替门主报仇?”
当年云彼丘给李相夷下毒,致使他战败坠海,四顾门解散,若是有人记恨,暗中报复也并非不可能。
肖紫衿也皱起眉:“可除了李莲花和蓝青,我们最近没得罪过别人。那蓝青身手诡异,李莲花号称神医,说不定真的会什么邪门的毒术,故意让我们在他们离开后发作,好摆脱嫌疑!”
然而百川院弟子排查了两人在百川院和普渡寺的行踪,有过接触的人,又翻遍了他们的住处,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肖紫衿、纪汉佛与白江鹑的过敏症状,在忍了五六天后,竟慢慢消退了,只留下一些浅浅的抓痕。
可云彼丘的症状却没这么幸运,每次发作都比上一次更痛苦,而且每月都会准时发作,像是被下了某种定时发作的邪术,让他苦不堪言。
“查!继续查!”
纪汉佛拍着桌子,语气坚定,“一定要找出是谁在背后搞鬼,不然我们百川院的颜面,竟是被扔在地上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