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没受什么伤。
“手伸出来。”许祐雯的语气不容置疑。
“嗯?人头蜂我没事!”宁愿虎躯一震。
“别以为三木这会没法管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哈。”老许同志瞅了眼旁边还在昏睡的杨枫桦露出核善的笑容。
宁愿脸上还有些稚气没褪去,从小家里和朋友待她极好,并总喜欢撒娇。日常在队里大家也当她作小孩。常照顾着她,她尤其爱同杨枫桦这个队长撒娇。
平时,她要干什么都是杨枫桦护着。当然,也只有杨枫桦管的住她。
“乖啦——伸出来我看看。山魈?”先兵后礼是许祐雯一向的作风。
宁愿带着几分不情愿,她还是缓缓伸出了手。那原本如雪般洁白无瑕的小臂上,如今却被猩红覆满,触目惊心。
“朱雀。”
初淮会意,把手腕递给她。
上次训练的时候,她的手环不小心磕坏了。雷电的人就顺便给她们都换了一个套新的加粗版。
常槿絮不知道哪来的途径,帮她们把手镯里空心的那一截做了个小机关,可以放东西。
许祐雯娴熟的从初淮的手环上取出一小瓶酒精,又从自己那里取出一小瓶云南白药,都只有一截小拇指大小。
但此时也只能解解燃眉之急。
“嘶——……”宁愿刚要叫唤几声,被许祐雯瞪了一眼,又不敢说话了。
凶凶的。
林咏歌看小孩一样看她,有些好笑地眼神点了点监控和她们昨天半夜发现窃听器。
窃听器虽然被她们用昏过去的杨枫桦盖着,但动静大了,肯定能察觉到。
宁愿才老实,小心翼翼收回简单处理过的胳膊。
过了一会儿,隔壁传出来一些动静,像是在挪东西,还有搬稻草之类的,悉悉索索声音。
杨枫桦在这时醒来,之前柳南雁从手环里扣出片贝洛芬给她吃了,现在她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等等,他们……没收手镯啊?”向晴突然意识到什么,身体一僵,背后汗毛竖立。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一瞬,鼻头酸涩,眼中闪着泪花。
撑了这么久,以为是和战友们在黑暗里苦苦死撑,原来都是自己人啊。
亲切感如温暖的潮水般瞬间将她们包裹,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悲伤、紧张与惊恐仿佛被这柔和的力量轻轻拂去,不留一丝痕迹。
随即,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
好啊好啊好,玩cosplay是吧?
几个年轻姑娘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熟悉我们的做事风格了,那一定要更警惕。”杨枫桦知道自己身下盖着窃听器,没动位置,用气音说出一句话。
“懒驴,他们是不是还没提你?”常槿絮扭头问,队长不能说话,作为副队长,她就要发挥指挥作用,这一年多的默契终于用上了杨枫桦一个眼神,她就知道她脑子里憋的什么屁。
柳南雁轻轻点了点头。
向晴接收到杨枫桦的眼神,对着柳南雁伸出手。
她的手环里,是辣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