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世间的一切，怎么都逃不过一个情字，我家的仇怨，也是因为情，一生只爱一人很难吗?人只有一个心，为什么要装下那么多人，如若我外公只爱我外婆，那就不会有沈媚的出现，没有沈媚的出现我的阿娘会很开心，或许她就可以和她爱的人在一起，可惜，我可能就无法降生在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江屿川亲吻舒清的发顶：“那你爱我吗?”

舒清想了想：“什么是爱呢?我感觉我不太明白，我只感觉心里喜欢你，爱太郑重了，人死无法复生，过去的只能让它过去了，现在有你陪着我，我也很满足。”

江屿川眼神有些空洞，心里想着：对啊，什么是爱呢，什么是爱，我爱你吗?

舒清脖子靠着有些不舒服了，便离开了他的肩膀，直起身子来：“阿川，你会陪我多久?会一直一直陪着我吗直到永远。”

江屿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舒清：“永远是多远?”

舒清抬头望了望天：“远到这天边的尽头，远到我的头发花白，远到树木尽数枯萎，远到我的脸上爬满皱纹，远到……我想不到了，就是永远永远，直到我们天人远隔，进入坟墓，你会吗?”

江屿川脸上有些错愕，舒清满脸认真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复，其实承诺，这一个字，是无法保证的，现在答应了，以后都有可能变，舒清明白，承诺是没有用的，但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眼前之人可以一直陪着自己，想听他亲口说出那个字。

江屿川有些心虚，犹豫了会才开口：“会，我会陪着你。”

舒清其实有些失望，因为他没有马上，回答自己，说明他犹豫了，但没关系，没关系的，没关系。

感觉这种东西是说不准的，一个很普通的瞬间，却可以让人沦陷，喜欢便是喜欢，若一定要问为什么，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就想和她待在一起，没有理由。

她们二人各自都有心事，原本这种话，应当是小情侣之间调情的，而这一句话却让她们冷了场，天色已晚，晚风吹来，舒清的腿还露在外面，有些凉，江屿川察觉到了，想把她抱回里屋，舒清却躲开了，叫来了沈丹扶自己。

江屿川有些惆怅，明白舒清是生气了，可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跟在舒清后面，看着沈丹扶着舒清坐到沙发上，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转身知会了一声便走了。

舒清看他走了，心里更加难受，只是想让他哄哄自己，结果他居然直接走了。

而江屿川心里乱的很，不知道要怎么办，这一刻，在舒清说出想和自己在一起一辈子的那一刻，江屿川觉得自己脑袋要爆了，如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如若我们最开始的相遇真的只是命运安排，如若我有爱你的权利就好了，可……我没有，我要完成任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