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云熙,本该循规蹈矩的顺从家族传统在11岁时前往昆仑墟魔法学校修道。
但天生得一身反骨却让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蹑手蹑脚地潜进长老的书房。
冒着被逐出家门,划出族谱的风险,以他们的名义向伊戈尔 卡卡洛夫,也就是德姆斯特朗的当役校长,寄出了一封关于我的入学提议信。
这一过程中机智如我甚至在信的最右下角盖上了家族印章。
而这夜过后的几天,我并没有如预料般的收到来自德姆斯特朗校长的回信。
更糟糕的是,连带着我的猫头鹰也就此消失无踪,这让成天趴在檀木窗沿上,目望远方的我备受打击。
赔了夫人还折了兵,我嘟囔着嘴,心底还存有一丝侥幸。
中国离北欧可有那么远,风雪载途,往返一趟也总得有个半把月吧。
况且我私养的这头猫头鹰平时吃了睡睡了吃,肥成了一个球的说,那肯定所消耗的时间就更长了。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两个月过去,唯一值得庆幸的也就是我的猫头鹰回来了。
不但是毫发无损,并且整个鹰感觉都不一样了,油光瓦亮,精神抖擞,一看就是经过了校长的热情招待。
可是…你这个不合格的信使,天空中的蜗牛!怎么连根毛都没带回来啊喂。
我无奈的扶额,难道是校长早已看穿了我手法拙劣的阴谋故而已读不回?
因此,年仅十岁的小云熙在往后的一年都深陷于焦虑之中。
一九八八年,我已经认命的置办好了昆仑墟魔法学校需要的所有用具。
招生办的神兽,羊头狮身的白泽也在一天早上踏雷霆,踩翔云,嘴叼着录取通知书到访我们隐居青山的祖宅。
在母亲闻声兴高采烈的上前迎接时,却疑惑的发现送来的六七份的录取通知书没有一张署名有我。
“夫人,因为她已经被德姆斯特朗录取了。”
母亲在得到了他不懈追问后的答案后人像柱子一样僵在了原地。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很调皮,但没想到能做到这个地步上。
白泽完成事务走后很快消失在了云端,母亲甚至还没来得及多问些什么。
他凶神恶煞的瞥了我一眼,那表情简直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毕竟昆仑墟魔法学校未在国际巫师联合会上登录在案,其目的是不想被外来者所了解。
仅因为我就打破规则去和远在北欧的德姆斯特朗协调?我想自己不是西方的梅林,她也不会寄希望于这种天方夜谭。
所以如果我要有学上,那就必须去德姆斯特朗。
这样的事情发展的确是称了我的心意,在白泽说完那一席话后我甚至还轻快的稔弄着盘的发油光的桃木手串。
但在没有前往德姆斯特朗前遭受一顿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