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森·欧丝嘉终于还是踏上了复仇的道路。
她踏出的这一步,让她的命运在此改变。
她生的貌美,金色的头发宛如金灿灿的麦子随风摇曳,她的碧瞳好似能勾人神魂,她身上的气质总能让人为此倾倒。
一走到街道上,无论男女都忍不住的看了她一眼。她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美丽。
街道上的人看后窃窃私语,说着听不懂的斯芬语。
阔别多年,她再次踏上家乡的土地,这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曾经熟悉的街道已经变成了铺着水泥砖路的地面,路上也多了曾经没见过的马车,她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家面包店已经变成了邮局。她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找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地方,这里已经变成了餐馆,曾经的教堂被翻修了一遍,外观变得十分浮夸。她往记忆中的老街走,却发现这里贫瘠不堪,街道两侧七倒八歪躺了许多人,他们每个人都看起来精神不济。
看到这里,欧丝嘉眉头一皱。曾经的老街就算再老也不该是这副光景。欧丝嘉再里走,发现里面全是各种酒吧和一些辣眼睛的场所。
年轻貌美的妇女穿着暴露在门口摆骚弄姿;一些醉汉还痴痴的望着手边已经空了酒瓶;甚至还有小孩子衣衫褴褛的偷抢食物,越往里看,欧丝嘉心底越是气愤。
斯芬王国的这个国王治理下的国家缘何是这番模样。
欧丝嘉平复了一下心情,她要去见国王。于是她开始想方设法的进宫。
这位国王靠侵略获取地位,想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这么想着。来之前,欧丝嘉了解了一下这位国王的继承史,并且确定了当时举兵侵略的发起人就是现在这位国王。
欧丝嘉找了一个地方安居下来,花了一年的时间融入这里的生活。她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凭借自己在魔岭里与大魔法师学习的魔药知识加入了斯芬王国的魔术师俱乐部。
俱乐部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会一点魔术或者法术,创始者是一名擅长塔罗魔术的魔术师,叫杰菲尔逊,菲尔逊很欣赏她的天赋,甚至还问欧丝嘉考不考虑学学占卜魔术。欧丝嘉自然是应下来了,不过占卜魔术其实大魔法师早就教过她了,但是为了在俱乐部立住脚跟,她决定装不懂。因为她清楚人是很乐意接受他人的崇拜和夸赞的,尤其是对菲尔逊这样自信心爆棚的人,夸赞他只会让他更自负,菲尔逊也会更乐意和她来往。
她加入俱乐部之前就打听过这位创始人的情况,知道了菲尔逊除了是俱乐部创始人之外,还是房产相关的中介人,他不缺钱,是个富二代,创建俱乐部只是兴趣爱好,并非实际工作。欧丝嘉加入俱乐部也是为了找适合居住的房子。
听了欧丝嘉的诉求后,菲尔逊果然爽快的答应了,于是很快,欧丝嘉就住上了离皇宫比较近的屋子,而且菲尔逊一高兴还给欧丝嘉打折了,花了很少的钱,欧丝嘉就将这屋子全款拿下了。
俱乐部来往魔术师很多,欧丝嘉也从中结识了不少有名气有人脉的魔术师,加上欧丝嘉的高颜值和强大的魔术能力,很快就收获了大批人脉。
在西焚族,魔术师们本身就具有一定名望,因此普通人一般都持有尊敬态度,当然也不排除是害怕被魔术攻击,但其实魔术师们也不能使用魔术伤害普通人,战争却没有这样的限制了。
西焚族对于魔术使用规定也很严格,而且每一个想成为魔术师的人必须来王城完成魔术师认证,认证考核也比较严格,包括但不限于是否能娴熟控制魔术,是否会使用基础术法、进阶术法,还有战斗表现是否出色,而且会专门准备场地让前来认证的魔术师们不遗余力的使用魔术,以此来测试魔术师的真实水平。战斗表现好的可以进入皇家魔术师团,中等的会给予工作先择权,下等的有一定概率被淘汰,没有被淘汰的会被送去充军,淘汰的次年再来报名参加考试。欧丝嘉在这里一年后逐渐摸清了考试情况,于是第二年就在菲尔逊的建议下预约考试,到了考试当天,以欧丝嘉的能力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考核。获得了认证,因此也被人称为“魔女”
不过获得认证的魔术师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使用魔术,日常生活中只允许你使用基础术法,遇到突发事件才允许你使用进阶魔术,遇到国事战争会以军队魔术师的身份前往参兵,违者死刑,不过战场上并没有限制魔术使用的规定。没有获得认证的魔术师连基础术法都不让你使用,一旦发现会派出皇家魔术师团缉拿归案,追杀到天涯海角。轻则酷刑,重则死刑。
后面战斗表现十分出色的欧丝嘉加入了皇家魔术师团。
成为皇家魔术师团一员的欧丝嘉,国王派人将她接到宫里,皇家魔术师团新成员加入后需去御前接受国王颁发的皇家魔术师团的徽章,而这就是欧丝嘉等待的一个机会。
徽章样式是国王自己设计的,一柄国王权杖立在中间,两侧是代表皇家魔术师团的符号,据说是寓意皇家魔术师团忠于国王辅佐国王成就大业。皇家魔术师团的代表符号是一个六芒星阵。其实还有其他样式的徽章,不过是国内一些工匠设计是,然后通过内阁大臣投票决定最终样式。不过内阁大臣们不想得罪国王,故全票选了这个。
欧丝嘉可不想做什么忠臣良将,她可是来复仇的。
到了进宫中的那天,欧丝嘉稍作打扮了一下,着装正式但不缺加分小巧思,因为考核通过还要去御前面试,国王要进行综合评估。一番整顿后,她就上了进宫的马车。
来到御前,其他大臣看的眼睛都直了,国王也是极其称赞。魔术师考核有专人负责,所以国王并不是亲自评选的,除了最终面试,所以在此之前他并不知晓欧丝嘉的模样。如今一见,反倒让他觉得颇有些惊喜。
欧丝嘉想趁此机会完成复仇,然而发现国王身上却有一层复杂的加护魔术,是国师为其附加的,凭借她能力解除这个魔术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仅靠见面的时间实在难以解除。她只得寻找更好的机会,最好能长时间待在国王身边。听说了国师非常人能胜任,魔术师想成为国师没那么容易,她必须想出更好的决策。
授权仪式结束后,欧丝嘉被安排到了皇家魔术师团的总部报道。
总部的接待人之前考核时就见过了,所以接待人也是很热情的安排了欧丝嘉在总部的住所,通俗点就是安排进员工宿舍。不过欧丝嘉有自己的房子,倒也没必要住在这里,接待人也表示可以会自己家住,记得每天来总部签到就行。
皇家魔术师团分三层,一个是皇家魔术师团团长,一层是骨干成员,叫团师,最后就是各分队队长。
欧丝嘉作为新人被安排进了一队里面,皇家魔术师团分队总共有六个,每队成员若干,一队队长是一名中年人,大家都叫他席科队长。
西焚向来以强者为尊,皇家魔术师团更是如此,所以支持成员进阶,欧丝嘉凭借出色的能力很快就成为了一名团师。
不过她最终志向可不在这里,她要成为国师。
就仿佛老天都站在她这边,只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她与各方名人雅士交好,甚至认识了当时的王后,王后很是青睐欧丝嘉,欧丝嘉也抓住这个机会努力争取,最后成为了王后身边的女官,每日负责保护王后,想办法接近了当时的国师,在一次名流宴会结束后的路上,她可算见到了当时国师。
国师是个中年男人,而且足够忠诚,会的一些魔术总让人有些猜不透,面对欧丝嘉的多次示好,国师却都爱搭不理。
欧丝嘉不甘示弱,想尽办法同他说上几句。
最后,在欧丝嘉的不懈努力下,国师可算同意和她说上几句,这次交谈中,她旁敲侧击的询问国师的状况,然后了解到国师的想法。
原来国师和国王在国王登基前他们就相互认识,举兵占领这一决策也是国师提的意见,两人亲如兄弟,战斗胜利后,国王就将他册封为了国师,所以国师这个对于他来说是爵位。
欧丝嘉不禁握紧了拳头,原来如此,就是因为这个人,她在战火中失去家乡,也失去了父母和叔叔。
她必须想办法离间他和国王的关系。
国师同欧丝嘉交谈的起兴,还说出了自己的理想,他想建设更好的斯芬王国,也为了报答国王的知遇之恩,他一直在背后替国王出谋划策。当初举兵占领的决策是为了替他开疆拓土,他了解到这里只是一个小国,国王治理的他认为并不完美,于是他向国王谏言让这里成为斯芬王国的一员,他还了解到这个国家民众过的一直是很清贫的日子,他想将这里彻底改变。
国师谈起理想时眼睛放光,滔滔不绝的向欧丝嘉表达他的想法。他说他要打造一个完美的国度,他要让所有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之前那个国王太过无用,因此面对他国士兵袭城就毫无招架之力,灭国是迟早的事,而新帝登基,只要在他的辅佐下,一定能将这里变成人人向往的栖身之所。
可欧丝嘉却并不赞同,如果他和国王真的有能力将她曾经居住的乡镇改变的更好,那为何老街那里会是那副光景,偷抢盗窃的事情在老街里到处都是。她认为这最不应该的,而且老街距离繁华地区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欧丝嘉向国师反应了老街的情况,然而国师却表示是那些人自甘堕落,这样的人是救不了的。
欧丝嘉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握的拳头差点招呼在国师脸上,但现在她还不能失去国师的信任,她只得忍气吞声。
她等,她争,她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当她了解到国王的野心不止于此,而且因为是靠侵略获得的地位,他总是疑神疑鬼,他不允许有人不支持他的上位,他也不允许有谁从他手里分走一杯羹,更不允许有谁替代他的位置,但凡有谁表现出一丝意向,他都会为了自己的独权而将这人贬的远远的,哪怕是自己的亲信,他也是慎之又慎,只有对自己孩子稍微宽容一点,但是他时常教导年幼的王子公主们说斯芬王国只能属于他们家族,不能属于其他人。欧丝嘉看到了这个切入点,她开始筹划,筹划如何让国王将国师革职。
沉溺在乌托邦幻想的国师和神经过敏的国王,但凡有谁打算往国师身上扣一个谋乱的帽子,国王肯定坐不住。他们这样的关系本就不长久,而欧丝嘉决定来一剂助推剂。
她开始动用自己的人脉买通了一些雇佣兵,在斯芬王国王边境制造动乱,这些雇佣兵身手敏捷,有些甚至会魔术,欧丝嘉利用他们吸引人们的视野,散布有关于国师的谣言。
当然,仅仅做这些肯定也动不了国师和国王之间的关系。她想做的不过是让国王先起个疑。
她又费了一番周折说服了部分魔术俱乐部的人,让这些人借着国师的名义使用魔术在民间营造一种混乱现象,她再利用皇家魔术师团的职务便利让他们免于被追责。
后又利用她女官的身份通过王后接近了内阁大臣,内阁大臣都是一些老谋深算的狐狸,与他们周旋并不容易,但经过一番努力,还是让她找到一个机会,并以利益诱导了其中一名大臣与国师会面,营造出一种国师与内阁密谋的假象。
转眼一年过去,民间的谣言转变成舆论,飞快的向国师袭来。
这个国王治理的国家大多数都是纸老虎,外强中干,表面很繁华富庶,实际上满目疮痍,前朝活下来的人沦为了今朝的奴役,国王的多疑让他想彻底洗刷这里,前朝人在这个社会的地位十分低下,甚至成为了廉价的劳动力和生产工具。穷困潦倒的生活加上亡国的苦楚,他们一系列的不满直接晋升为了家国仇恨。
他们咒骂,他们怨恨,所以流落在王国四处的奴役们甚至直呼支持国师上位。
舆论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直刺国王的腹背,他的敏感多疑终于让他下定决心彻查真相。
欧丝嘉知道生死局马上就要来了,赢了,她将成为国师,输了,她将被斩首。
但是欧丝嘉的保密系统做的滴水不漏,将自己与这些完完全全撇清,甚至做了很多份不在场证明。哪怕被发现了些许马脚,她也会利用职务便利和王后的信任化险为夷。
最终,在种种证据下,国师百口莫辩,哪怕他说的再真,大喊着他们曾经的理想,他们曾经的感情,国王依然没有放下疑心。
「我们曾经不是决定要一起建设这个国家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信任我?」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孤可没有答应过」
「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你知道我的,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可是那些证据,明明白白摆在孤的面前,你叫孤如何信任你?无论是边境的冲突还是与内阁的会面,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那是……我确实去过边境,可我是为了见我多年的友人,至于内阁……我确实和他见过面,但只是见面而已,又不能代表……」
「你走,孤不想再看见你!这是孤的王国,不是你的!」
短短几句话,让两人多年的感情化为泡影。
国王将国师贬为庶民,剥夺了他的权利,将他流放去了边境,甚至警告他不要试图使用魔法,一旦使用,他会派出皇家魔术师团追杀到天涯海角。
国王是个普通人,他并未涉猎过魔法领域,天资愚钝,学也学不会,因此他对于魔法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又恐惧又需要的状态。
人类面对未知的事物第一时间怀揣的永远不是善意,而是恐惧。
国王和国师的决裂,让欧丝嘉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斯芬王国的国师一般充当着出谋划策和保护国王的角色,因此是除了王后以外唯一能有效靠近国王的职位,欧丝嘉可不想做什么王后或者情人,她看着国王就嫌恶。现在的她不再是皇家魔术师团的一员,也不再是王后的贴身女官,而是国师。
国王国师决裂后,欧丝嘉就充当起了忠臣良将,在国王耳边吹吹风,还假意称赞起国王的威名和功勋。前国师一走后,可以说她成为国师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她终于有机会解除国王身上那一层复杂的魔术,然而她这个时候发现,国王身上的护佑魔术已经松裂,前国师走前,似有些许报复心。
无所谓了,他们之前的情况如何,现在的欧丝嘉根本不关心,她只知道离她完成复仇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斯芬王国生活的几年,欧丝嘉也结识了不少普通民众,有很多人她也不舍他们受到波及。所以一开始欧丝嘉还想着先辅佐着国王试试,至少要让基层民众有所保障。国王的错误不该迁怒于民众。
她开始谏言改善老街的生活水平,也建议国王将目光更多集中在民众身上,毕竟,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过倘若国王还是按照以前的冷处理方式对待那些民众,欧丝嘉杀他将毫无负罪感,她有三个计划,一就是试探他还有没有救,二是扶持其他国家人让斯芬王国彻底垮台,三是自己坐上王位。一不行就换二,二不行就换三,反正她不缺时间。
国王也是采纳了建议,就当欧丝嘉以为国王应该还有救时。却并没有注意到背后逐渐浮现起了阴霾。
她的第二个家——魔岭,却在这时遭受了无妄之灾。
起因是魔岭传说一直盛行在周边乡镇,有一大臣提议开发那片区域建设更多的居民住宅。
欧丝嘉并不同意,她不希望自己的家遭到破坏,就告诉国王那里住着的都是魔物,民众住那里并不安全,而且里面有人辖管,我们无需涉足。
但是其他大臣却极力坚持魔岭的开发,说时代发展所需,古老的森林自是需要做出一点牺牲,而且开发森林会给生物魔物还是魔术领域提供不可估量的贡献,足以丰富世界百科全书,必须开发。然而欧丝嘉一人拦数人,不肯做出一丝让步。
因为这个,内阁大臣里开始传起了关于欧丝嘉的谣言,甚至还有人挖掘出欧丝嘉就是从魔岭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欧丝嘉是魔岭里来的魔物,根本就不是人。
欧丝嘉对于这些传言做出了有力的回击,并且暗自策划推翻了几个内阁大臣。但是国王终究还是起了疑心,她还没有完成复仇,她不能在这里倒下。
她最后出于保护魔岭,向国王谏言将魔岭单独圈出来作为生态保护地。
国王虽已起了疑心,但是因为前面欧丝嘉的建议确实很有效,故同意了。
欧丝嘉原以为这样子魔岭就会安然无恙,但是她还是低估了人性。
因为魔岭成为了生态保护地,让更多人都知道了魔岭的存在,而民间传言更添了几分夸张,甚至有人曾多次试图涉足魔岭。但是最麻烦的事情来了,有人想利用魔岭的生物走私到市场卖出高价。普通人还好,遇上一些心术不正的魔术师就麻烦了。
大魔法师原本平静的生活被这些事情打破,他每日的工作量都增加了,他想尽办法阻止这些闯入者,想尽办法让魔岭的生物往更深去。有时候一天下来,他使用魔术就没有停过。
他加护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屏障,施展了一层又一层的混淆视觉的魔术。与那些魔术师打了一架又一架。林中的生物们被这些吓的四散逃离。
然而依然抵挡不了大量的贪婪的人类,而且他们在魔岭分布很散,经常出现支援不及时的情况,哪怕他再强,但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他已经很老了,即便会强大的术法一时间也无法应付群海战术。
到了后面,巨树族、黑狼和齿犬都加入了战斗。
而穴豺保护着玻璃人们紧急撤离,地精们早就钻洞逃离了。花仙精灵们也依靠自己的力量抢夺魔术师们手上的武器和身上的食物,以自己的方式为他们添堵,替撤离的种族们拖延时间。
即便这样,他们之中还是有被魔术师抓走的。人类甚至在一次次摸索中找到了抓捕这些生物的高效方法。
一时间,魔岭里的所有生物数量都折了大半。
生态平衡被严重破坏,魔岭一时间成了危险场所。
市面上对于这些生物炒价越炒越凶,甚至有人为了一只齿犬一掷千金。
每个生物身上都有混沌的气息,人类甚至研究出了他们的分布状况和特殊能力。齿犬的牙齿,黑狼的皮毛,花仙精灵的翅膀,还有巨树族的生命力,甚至包括玻璃人的身体都不可多得的宝物,再后来,出现了魔药,基本都是他们的身体所熬制而成的。
这个时候的魔药就像邪教一样,这些人为了钱财吹嘘喝了后,普通人施展的魔术会比真正的魔术师还要强大。可如此拙劣的演技是骗不过真正的魔术师的,但是他们也无法阻止着邪教日渐壮大起来的队伍,他们甚至收获了一大批忠实的信徒。
欧丝嘉终究还是小看了人性的贪婪。哪怕她第一时间赶去魔岭,看见的却还是一座空荡荡的森林。
她从走私交易场所救下的那些生物大多都已半死不活,残缺的身体和奄奄一息的气息无不让欧丝嘉痛心,有几个幸存的,精神都已被折磨殆尽。
哪怕那些走私人群遭受了严厉的惩罚,但是她在林子中认识的朋友,家人已经回不来了。
她不敢置信在林子中寻觅,她找,她一直找。她想找到大魔法师。
她想寻觅到记忆中的那个森林……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毁在她同类的手里!
一种无名的悲憾在心底蔓延,她感到一阵痛心疾首。
她跑着,跑着,像小时候那样,直到脚下的石头限制了她的行动。粗糙的地面磕破了她的皮肤,刺痛从膝盖传来,她毫无察觉一样,她支撑着颤抖的双手,指甲盖里镶嵌进了湿润的泥土,地面被她抓出一个深深的凹槽。她抬起双手,颤颤巍巍的起身,双手触摸着那扇曾经无比熟悉的木门,触摸着曾经长久居住的屋子。她的目光落在周边焦黑的土地上,她的眼眶再也无法承受这些情绪的重量,温热的泪水在她脸颊上划过,最后无声无息地融入这片土地。
她双膝跪地,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