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擦了擦眼睛,转身之后,却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神情如何隐藏,那通红的眼角,却提醒他的愧疚。
当年,他们都还年轻,他和吴三省长得像,又是亲戚,来往自然密切,吴三省那人胡闹惯了,经常跑出去,他就成了他的挡箭牌。
一场预谋!
他有愧,他害了她一生。
谁不是天真烂漫过来的,当年她笑起来多甜啊,那脸颊两旁的酒窝子,那么醉人,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他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
怪他起了这心思,才会被人算计,他哪里的脸,他愧对她,愧对吴二白,愧对解家,这些年他努力还,却发现,这债越来越多,这辈子只怕已经无法还了,来生只做普通人,守在她身旁。
解连环微微偏头,看着藏在暗处的齐萱,“再见。”他没有回头路,一条独木桥走到黑,过后,世上无解连环,也无吴三省,只有一个孤魂名号。
……
“三爷,跟你说什么了?没事吧?”解雨臣担忧的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些旧事,出发吧,这地方蛇多,注意安全。”
解连环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断后,队伍走走停停,走了几个小时。
“停,我们到地面了。”解连环喊停队伍。
“三爷,这是什么?这么软,塑料大棚啊?”拖把好奇的摸了一把白色透明的不明物质。
“这是蛇蜕。”吴邪手掌摸了摸蛇蜕,“原来那浮雕上的蛇,真的存在过。”
齐萱看着吴邪嘴角扬起的那一抹谜一样的笑意,嘴角一抽,得意个屁呀,这么大的蛇,存在未必是好事。
“瞎子,我今天算开眼了。”黑眼镜看着蛇蜕啧啧称奇。
“这么大的蛇,应该是怪物,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井道里。”解雨臣看着蛇蜕道。
“啊,花儿爷,你别吓唬我们啊,这要是被它盯上,我们不就死定了吗?”拖把颤抖着手,把胖子交给他属下。
“哎,我们死不死不一定,你,死定了。”黑眼镜嘴角一勾,笑眯眯的吓唬拖把。
“这蛇蜕很久了,不会在井道的。”齐萱指尖戳了戳蛇蜕,粘稠的液体让她眉头一皱。
“离开这里吧,脏。”齐萱戳戳手指,恶心的她想要洗手。
“你这爱干净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出门在外,哪里那么多讲究,我看这通道挺好的,没有蛇,今晚在这里过夜吧。”解连环掏出衣服里面的斯帕给她擦手。
齐萱看着烟气熏撩的手帕,嘴角一抽,他跟解雨臣是一脉的吗?埋汰。
齐萱戳了戳手,然后淡定的塞回他手里,“听说三爷,最近经济不容易,别浪费。”
解连环嘴角一抽,心里明白,小妮子记仇着呢!
“是啊!哪有你滋润啊,新公司开的风生水起,我这不成器的,有你一半就好了。”解连环抬脚踢了一脚吴邪。
“三爷,还真是消息灵通,没办法,小女子混口饭吃,要不然还真就被欺负死了。”齐萱冷哼一声,经过解连环的时候,还不忘踩上一脚,“借过,三爷。”
“哎,看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解连环调侃的摇摇头。
齐萱懒得理他,心里默念,生气让人老的快,不跟糟老头子一般见识。
“三爷,哥几个有点怕,我们还是去我们经过的那个洞休息。”拖把经过心里建设,认怂道。
“大家都警醒点。”解连环也没有阻止他。
齐萱闻了一下这里的味道,拎着背包,往回走,经过解连环的时候,故意甩了一下书包,“糟老头,让一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