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当天晚上还是没有回公司，向妈妈这边没人陪她不放心。
在医院走廊上睡了一晚，向阳第二天早上风尘仆仆地赶到公司参加表彰大会。
进门后向阳低着身子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等到台上的主持开始讲话之后，紧闭的大门又一次打开。
潘生来的比向阳还晚，朝着会场里的大家歉意一笑，潘生猫着腰溜到前排同事留的位置上。
台上的主持扫了他一眼，接着宣布实习生的转正名单。
微信群里主管也在同一时刻发出了转正名单，向阳的低垂着眼，目光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名单，确认没有自己的名字后她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阳背着包坐在公司楼下的花坛边上，惆怅地叹了口气。
脸颊上突然贴上的冰凉让向阳打了个寒碜，转头看向身后，潘生含笑着举着咖啡：“喏，请你喝。”
向阳心情复杂地结果咖啡放在身边：“谢谢学长……”
潘生在向阳旁边坐下：“不客气。”
察觉到向阳低落的情绪，潘生拍了拍她的头：“别难过，云之问不留我们是他们的损失，不是我们能力的问题。”
向阳捕捉到潘生话里的关键词：“我们？”
潘生耸了耸肩，咬着吸管道“我辞职了。”
向阳无措地眨了眨眼：“啊？为什么？不是说你要升职了吗？”
潘生不回答，只是点开微信，找到列表的某个对话框点进去，把手机递给向阳：“有公司挖我，我问过了，他们那边特别缺技术人才，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萤火？”
向阳点开聊天记录里对方发来的公司照片，工作环境比云之问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我查过了，这家游戏公司今年刚刚上市，除了距离有点远，环境和待遇都不错，你的简历我发给HR看过了，他说按你的能力未来在公司混个一官半职不是问题。”
潘生期待的目光落在向阳身上，向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对于潘生说的，向阳确实有点心动，但是公司不在国内，向阳放心不下生病的向妈妈和家里的几个孩子。
“谢谢学长，我再考虑一下吧。”
潘生朝她笑了笑，将手机放回口袋：“好，那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
跟潘生聊过之后，向阳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病人家属？病人家属？病人家属！”
医生陡然拔高的音量让向阳回过神来。
向阳朝医生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医生，我刚刚走神了，您接着说。”
“手术的各项事宜之前跟你们交代清楚了，今天主要是想跟你们说一下手术费用的问题。住院加后续治疗是三十万左右，这个费用如果你们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们就马上安排手术。”
“三十万……”
向阳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她昨天晚上凑了凑，手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过才两万块钱。
“医保可以报销一部分，但大头肯定还是要你们自己出，不过你妈妈的病情现在还不是很严重，你们也可以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等钱凑齐了在考虑要不要做这个手术。”
手术肯定要做，不能抱有侥幸心理，更何况住院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向阳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再次睁眼时神色坚定：“手术肯定要做，钱我会想办法凑齐的。”
跟医生确定好要做手术，向阳走出办公室，拨通了潘生的电话。
“学长，我想好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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