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吹动轻纱,帘外是自由,室内的彷徨失意皆治愈。
严立恒蹒跚而行,来到洗浴间漱口洗脸,清一色的女人用品,连颜色都女神恬淡静雅风,很难不让人升起好感。
宿醉后的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揉着太阳穴挑挑拣拣,挤洗发水搓头,暗暗计划着,要让这里以后摆上他最喜欢的洗护用品。
“洗手台下有新牙刷。”
真真的声音还有晨醒后的独特慵懒小奶音,小甜猫似的,勾得严立恒心里痒痒的。
“真真姐,你这儿可真干净啊!”
一件男人用的也没有,社交圈子也干净,真是男人理想型。
真真倒上鸡蛋灌饼,配制牛奶果汁,凝白手腕翻转之间,绝世美味早餐已烹饪完成。
“可能是习惯吧,受不了脏乱差。”
吃早餐时,透过玻璃奶杯,严立恒一直偷看真真,总觉得她的脸比牛奶还白皙。
忍不住又喝了几大口,奶味十足,香蕉微甜,刚刚好。
还没出门,门铃响。
“来了!”
“真真姐,我去。”
严立恒扶着没解围裙的真真坐下,一副男主人姿态打开房门。
三人对视,全部闪过一丝忌惮。
华森往里看,扬起玫瑰花束和真真打招呼,钟皓天则是怒不可遏,拽起严立恒,抵墙上,恨不得狂扇耳光。
“你怎么在我老婆家里?”
恶狠狠的眼神如孤狼,盯得严立恒头皮发麻。
“你老婆不是夏友善小姐吗?真真姐是单身。”严立恒拽回衣襟,拍拍并不存在的灰,一副被冒犯后嫌弃模样,极大刺激钟皓天敏感的心。
眼看要打起来,真真大声喝止:“如果是来打架闹事,请立马滚出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唯一置身事外的华森狗摇尾巴一样,晃着玫瑰花进门,无限讨好。
“真真,我不是,你看,这是给你送花来了。”
他单手撑桌,坐在严立恒之前的位置上,单方面开启调情模式。
另外两人不甘落后,偃旗息鼓,各自坐一角沙发,联手奚落华森。
“华医生浪荡子真会玩,一束花也值得大老远走一趟。”
“换作是我,接真真姐去住好一点的房子,雇保姆照顾她,也不至于千里送鹅毛——笑死个人。”
严立恒也奇怪,人还没追到,昨天刚失恋,怎么就这么快想好婚后生活了?
两人同时开炮,华森丝毫不慌,他最了解真真的脾气秉性。
身为心理医生,已看出她处在生气边缘,碗里的蛋炒饭快被戳烂。
啧啧,这群不怕死的越蹦哒,他就越开心。
立马换副面孔,可怜兮兮:“真真,对不起,我没他们那么有钱,一个是家大业大富二代,一个是豪门女婿,但我能给你的,绝对是我努力工作换来的。”
说完,还强调似的眨眨狗狗眼。
果然,真真有了计较,她最看不起拿父母钱装逼的人,还有吃软饭靠女人的男人。
生平认识的第一对狗男女就是夏友善和钟皓天。
一个靠父母“天凉王破”,杀人放火毫无悔意,一个利用女人上位,贫寒时利用她的母亲,发达了又勾搭富家千金,一辈子都在靠女人装点自己,没有骨气。
她拍了筷子,一脸严肃赶人:“出去,这儿庙太小,容不下两尊大神。”
严立恒指指钟皓天和华森,又指指自己:“你让我和他滚?那华森为什么可以留下?”
“因为他是我救命恩人。”
在真真心里,自己还欠着他手术费,这段时间是他带给自己唯一的温暖,如果他没帮夏友善说话,真的会信任他一辈子。
闻着味的华森翘起二郎腿,舒展肩背,一副“我才是正宫,尔等皆暖床丫头”的豪迈嘚瑟样,“还不懂吗?你们和其他女人勾三搭四时,是我陪真真走过黑暗,若我不配站她身边,你们更不配。”
说完这话,他特意看了钟皓天好几眼,挑衅味十足。
心理学知识告诉他,严立恒不足为惧,钟皓天才是真真情绪激动的主因,是他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