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平静的夜晚,暴雨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貌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男孩走到隐秘的草丛里,任由暴雨冲刷尽身上的血迹,身上的罪孽,从此以后,再没有人可以欺辱他,他要让这世人知道,他是不可忤逆的,他要征服所有人。
伴随着第一声钟声敲响,早晨来临了。大家都从床上起来了,没有人注意到昨晚失去了女孩。
这可不行,他心想,于是趁打完饭后,他顺手把女孩的手指放进了粥里,在细细品味粥的美味后。“啊”他突兀的叫了一声,所有人被他的声响吸引。
人群围了上来,他们看见了那个手指,只是大家都没有吱声,都麻木了。
在这个瘟疫肆虐,不少家庭流离失所的年代,几个人出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这个滋事的人进入了他们福利院的院子里。
“都别看了啊,回去回去”,老师催赶他们回到了座位上,也没有管这件事。
“人是我杀的”“我再说一遍,人是我杀的”
空气寂静,“是你杀的就你杀的,别吵吵了,正好,少一张嘴我们多吃一口饭,你还是我们的恩人嘞”
老师戏虐似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下次死的会是谁呢,嗯?”
第二天,老师不出意外的死在了院子里。
死状惨烈,后脑勺被开了一个洞,粗糙的骨头边缘暴露无遗,脑浆顺着骨骼轮廓流了下来。
“真无语,为什么要一直想和么执着与杀人,有什么用吗,震慑我们?”
“随便他吧,至少不要随便离开宿舍我们就是安全的,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人吗”
“对,随便他吧”
众人讨论着。
为什么他要这么执着于杀人,或许是想灿烂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吧,但引起的不是不是恐慌,反而更反衬出他一生的渺小与小人特性。所谓小人,就是无力改变自身现状,就怨天尤人,他是选择通过伤害周围来凸现自己的特别,这难道不是对他人来说是不公平的事吗。
现在故事继续开始。
黑暗的角落里,蜷缩了一个瘦弱的十一二岁的男孩,手上沾满血迹。
他不懂,为什么大家不与他为敌,他不懂,他不懂啊,大家应该恨不得杀了他,他要与世为敌。
可竟然不是这样,有些人的死对他们来说无所谓,他们对自己的死也无所谓,简直是一群麻木的怪兽。
为什么为什么,男孩抱着头,他已经失去所有了,失去了陪他的少年,失去了愿意与他做朋友的少女,可,什么也没得到。
既然是这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与其像他们一样麻木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男孩想着,蹒跚地走到了窗边,他看着这里的世界,好像,这楼也没有那么高,尽管是6楼,顶多就段条胳膊断跳腿吧。
“呵,跳吧,这世界,不待了”窗边起了一阵风,男孩觉得自己像是在空中飞翔。
像是羽毛般轻轻落地,再是听见卡车撞击的声音响彻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