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看孟父孟母为她高兴,替她庆祝,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弯唇。
后来得到确切消息,许沁确实是这次高考的市文科状元,孟父一高兴,拊掌大笑,决定在市中心的酒店摆几桌宴席,好好庆祝一番,顺便也炫耀一下他们家的好孩子。
当日她盛装出席,给这个敬酒,跟那个说话,谈笑间真有几分名门闺秀的风范,一杯杯香槟下肚,直至宾主尽欢。人都道:孟家收养了个好孩子,为何不快点给她改姓,真正认作女儿?每次听到这话,孟父孟母都但笑不语。
最后还是孟宴臣把许沁带回家的。
他护着许沁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去坐在后座。
孟宴臣小心一点。
孟宴臣你说你,不能喝还那么拼干嘛?
许沁嘤咛一声,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她一袭长裙,褪去了学生的稚气,初具成熟女性的娇美风采,因为喝了不少酒,眼尾绯红,眼中漾着水光,吐息间的酒气都要把他熏醉了。孟宴臣替她拂去眼角的水渍,让她躺在自己腿上,也好舒服些。
许沁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似浓密的黑纱,在眼底投下了一层浅浅的阴影,她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自己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窝着了,孟宴臣却被她的动作弄得浑身僵硬。
她的唇,还有呼吸间的热气,都正好在那个位置,让他战栗不已,悸动不已。
孟宴臣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车,他连忙把怀中的小妖精打横抱了起来,带她回她的房间。
他细心帮她脱了鞋,给她盖好了被子,静立在床前,脚却像生了根般,无法挪动,视线黏在她身上,不想移开。
修长的手指抚上裸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脖颈,直到把那一小块皮肤磨红,他才克制地收回了手,转身,关门,离开。
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正如他不规律的心跳。
孟宴臣躺在床上,默默摘下了眼镜,室内昏暗一片,只有远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清冷的面容无端显得昳丽。
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身体的反应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究竟起了怎样大逆不道的心思。他为什么总是想看着沁沁,为什么对她有着病态的掌控欲,为什么不想让别的男生接近她……不是因为他们是兄妹,而是因为……他喜欢她,他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孟宴臣从小到大,想做什么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
他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早上,许沁揉着额头走下楼,宿醉真的让人非常难受,她现在还昏昏沉沉的。
清俊的青年坐在楼下,一见她便温柔地招手。
孟宴臣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先喝点,再吃早饭。
许沁点了点头,因酒醉而迟钝的神经并未发觉什么不对,直到孟宴臣给她端醒酒汤时,离她仅有咫尺……
许沁哥哥,我自己来就行了。
孟宴臣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把勺子递到了她嘴边,许沁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就顺着他的动作喝了一口。
她怎么觉得……今天哥哥格外不同。